尚豫疑惑地接过,翻开,整个人倏地怔住了。
随即,他的手指疯狂地一页页翻下去,每一张,画的都是他的脸,画中的人或站,或立,或沉思,或者仅仅只是一个脸部特写。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他的表情会有如此之多。
“这是beata在洛杉矶画的素描,那时候她进宝丽,很拼命,天天加班到深夜,我经常可以看见她在没人的时候,就一个人拿着素描本画着。我曾经问过她,她画的人究竟是谁,可是她从来没回答过。直到你出现,收购宝丽,而她一脸愧疚的时候,我突然有些明白你和她之间的关系了。”律斯特回忆道。
“这是她……画的?”那时候的她,到底是用怎样的心情在画着这些素描像呢。
“全部都是。”律斯特的视线落在了尚豫的领带夹上,“beata对我来说,不仅仅是宝丽的一个下属,她更像是我的一个学生,经常会很用心地向我请教各种设计和珠宝方面的问题。”
“是吗?”
“很漂亮的领带夹。”
“谢谢。”
“是beata设计的。”律斯特了然地道。
“你怎么知道?”他诧异地从素描本中抬起了头望向对方。
“我曾不下五次地看到过beata画过这个领带夹的设计稿,她对我说过,这是她早期的作品,而且成品早已送人了。看来她送的人是你。”律斯特说着,突然用一种打量的目光深深地看着尚豫,“以前在洛杉矶,很多人都奇怪,为什么beata一直只是和所罗门家的瑞恩斯保持着朋友的关系。可是如果有一个男人可以让beata如此的默想着对方的样子,不断的画着,我很难想象,她还会去接受别人。”
是吗?原来在他最疯狂的这几年里,原来即使她说了分手,即使她更换了容貌,可是却依然不曾真正地把他丢下过。“是啊,这样的她,怎么还会去接受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