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插花大赛,我和牧千里几乎把所有的课余时间都用在了练习上,因为朝夕相处(不知道晚上做梦的时候要不要算进去)的缘故,也让我有机会更深地了解牧千里,然后风险,那家伙和自己最初认识的他完全不一样。
比如说,他虽然看起来很凶很阴沉,动不动就想打人,也不管你是不是女生,但其实只要你没踩到他的“爆发点”,他基本都只会对你不理不睬。不要说实施暴力,就连多看你一眼都不会;而等到和你熟悉之后,心里根本早就不惧怕这家伙了!
最近一段时间,随着插花大赛报名的日期越来越近,所以我和牧千里在一起练习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好几次跆拳道社社员们都离开了,我和牧千里还在一起为着作品的修饰而烦恼。虽然我真不想承认,自己的社长在插花方面不要说没天赋,根本就是个插花低能儿!
不过不管怎样,该来的总会来的。在时间的推移中,很快地,插花大赛报名的日子来临了。
周六一大早我按牧千里的通知,急匆匆地赶往大赛报名地——市体育馆门口。
7点半左右的时间,平时根本没见到几个人的体育馆门口,一大早竟然黑压压地,挤满了穿着各色校服的学生。
我汗······插花不是一个很不主流的比赛项目吗,为什么会一下子冒出这么多报名的人啊?
“米佳人,你是猪哦,现在才到!”就在我窘迫不解的时候,一道凉凉的怒吼声在身后响起。
在四周其他社团成员的讪笑声中,我的额头迅速地滑落三道黑线。猪?牧千里他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着这么多人,用与帕瓦罗蒂相媲美的声音骂我是猪?
······
忍耐,忍耐,一定要忍耐!
作为一个有文明、懂礼貌兼气质高雅的淑女,我当然不会像某个没有气质的暴力男一样大吼大叫。
深吸一口气,我优雅地转身,然后一步一步微笑地在众人看好戏的眼神中,慢慢地走到牧千里身边,然后在他的耳边,以十分甜美的笑容以及咬牙切齿的声音说:“牧千里,你才是大猪头!”
我的声音不大,但刚好够着家伙清楚听见。
“呵呵。”说完,我还不忘朝他笑得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什么,米佳人,你让我多等了半个小时不说,竟然还敢出言不逊?”牧千里气呼呼地瞪着我,吼道。
哎呀呀,我好怕哦······
我拍拍胸口,抬头回瞪牧千里,在他气呼呼的眼神中,我几乎要以为我看到了自己的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样子。
“米佳人,你找·····”牧千里看着我嚣张的模样,气得再次习惯性地举手,作势就要朝我挥过来。
“咦,申一他们怎么还不来?”老虎头上拔毛一定不能太过分,见好就收是智慧者的做法,所以一见牧千里脸上的怒火越烧越旺,我赶紧转移话题。
“申,申一·····”牧千里原本愤怒的脸以为我的问话而明显一僵,他别扭地转身,结巴地说,“我,我怎么知道他去哪里了?茶道比赛的报名点又不在这里,他,他不来很正常啊!”
“你不知道?拜托,这个世界谁都有可能不知道颜申一他去了哪里,除了你牧千里以外。”我瞪大眼睛看着牧千里,不可思议地大叫,“你们两个在别人眼中就像是连体婴儿,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了?”
连体婴儿······
我清楚地看到牧千里因为我说的这几个字,而眉毛一阵纠结地跳动。回头,他恶狠狠地瞪向我。
“呃······你不喜欢‘连体婴儿’这个词,那么恋人?”我摸摸鼻子,在牧千里别扭的表情中,突然生出了要好好地戏弄他一番的心情。
“米佳人!”牧千里恶狠狠地瞪着我。
“好了好了,我开个玩笑嘛,真是的,别这么小气好不好!”老虎要发飙了,“牧千里,别忘了,你可是社长大人,社长要有肚量。”
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讨好地说。
“你还知道我是社长啊!”一个白眼,牧千里瞪向我的愤怒气势,因为我的讨好而微微减弱,“走吧,我们得快点去排队报名。今天体育馆内,据说除了插花大赛,还有好几个比赛项目的报名点,待会儿这儿的人一定会越来越多。”
这样啊!我恍然大悟地点头。姬朔插花这种比赛,怎么可能号召到这么多学校和社团来参加,还好还好·····不然要在这么多人中间,拿到插花大赛的名次,以我和牧千里两个人加一下,正正负负(ps:正分当然是本姑娘我,而负分不用想也是我们的天才白痴社长大人)后的分数,我实在是没信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