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云熙皓自己可没说过喜欢她,她要是先陷进去了,岂不是让人笑话!
陆婉婉甩了甩头,云熙皓确实是位绝色美男,却也不能成为她发花痴的理由。没搞清楚事实之前,还是保持清醒为好。现在只是萌芽期就为他的逃脱找借口,再想下去她还能把他揪回云家么!
“咦?这儿怎么只有我们两个人?他们去哪儿了?”陆婉婉看清楚屋里的情形,脑袋也清醒了,“苏夫人中毒了吗?还有,那位发高烧的小伙子……”
“姐姐,我问你对云公子有没有感觉,你怎么岔开话题呢?”小兰嘟起小嘴,佯作不满地嘟哝着,“好啦好啦,不勉强你了,反正早晚都会水落石出。说来奇怪,苏夫人也吸进了毒气却跟没事人似的,也许她好东西吃多了吧,这点迷香对她根本没用。她把那帮土匪打得落花流水,正在旋风堂盘点抢来的财物,周先生和方公子都在那儿帮忙。”
“何流……他伤得不轻,脸肿得像包子一样……何武照看着他,应该好多了……嗯,那小伙子年轻恢复快,听说才十五岁,喝过云公子煮的药已经好了,现在比你还精神哪,我扶你过去看看啊?”
陆婉婉察觉到小兰提起何流有些吞吞吐吐,随口问道:“你没去看望何流?他受伤的时候嘴里还在念叨你呢!”
“姐、姐姐……你又说笑了……”小兰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脸颊飞上两抹红云,难为情地跺脚,“你还去不去看那小伙子,我还得给小姐做午饭哪……”
“去,去……”陆婉婉心领神会地笑了笑,轻拍下她的手,“哪个少女不怀春,有合适的不要错过啊!”
小兰将陆婉婉送到少年门外,便匆匆赶回去给紫盈做午饭了。陆婉婉扶着墙,正要叩门,却见云熙皓打开房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是你?”
“是你?”
两人异口同声,表情都很尴尬,云熙皓清了清嗓子,柔声道:“什么时候醒的?感觉好些了吗?来,我给你把把脉……”
“不用了……”陆婉婉脱口而出,当即拒绝了他的好意,委婉地解释,“其实,我感觉好多了,我这身板硬实着呢!只是,总被稀奇古怪的东西迷晕,真是太郁闷了。”
云熙皓不以为意地笑笑,心有余悸地叮嘱道:“出门在外路途凶险,日后要多留心才是。旋风寨净干些烧杀抢掠的勾当,下三滥的招数自然是少不了的。郑寨主用的迷香尤为特殊,若不是苏夫人在场,只怕谁也救不了你。”
“苏夫人?”陆婉婉不解地反问,“郑寨主用的迷香跟她有什么关系?”
云熙皓心知透露太多,但也不想瞒着她:“这是司徒家的秘制迷香,无人能解,幸亏苏夫人身上有解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啊?这是……”陆婉婉好像有点懂了,郑寨主原来是司徒将军的手下,堂堂大将军也有用到草寇的时候,难怪他们这么骄傲。
云熙皓点点头,默认她的推断,随后伸手搭在她的手腕上,过了一会儿才说:“体内的毒都已清了,这几天不要运功用气,静养为好。”
陆婉婉不知不觉想起那只腿受伤的小白兔,当时他的眼神就像现在这样温柔,她情不自禁地注视着他,渐渐将他和东风重叠到一起。
云熙皓握着她的手,沉吟片刻,从怀里取出小巧精致的瓷瓶递给她:“这瓶玉脂膏,你留着用吧!”
“呃……”陆婉婉强迫自己回神,木然地接过瓷瓶,“玉、玉脂膏?这是做什么用的?”
云熙皓俊脸微红,轻声道:“这是先母留下的,听说有玉质冰肌之效,我留着没用,还是给你吧!”
陆婉婉看着精美的瓷瓶,这应该就是美肤霜之类的化妆品吧!刚才云熙皓盯着她的手看了半天,难道是想送给她抹手用的?不错,她的手是很粗糙,云熙皓天生丽质确实不需要,但这是他,母亲的遗物,她怎么好意思收下呢!
“这太贵重了,而且,对你来说很有纪念意义!”陆婉婉不舍地交还给他,“谢谢你了,不过,我不能收!”
云熙皓微微一怔,摇了摇头:“从我记事起,母亲始终没有用过这瓶玉脂膏,这么多年一直小心珍藏,好像在等待什么,却又没有机会用它。我不想周而复始重复下去,若是真像传闻那般神奇,不如就由你来验证!”
云熙皓语气真诚,陆婉婉实在想不出推辞的理由,正犹豫着,忽然听见屋里有人说话。
“你们说够了没?我饿了,我要吃粥!荷叶粥、山芋粥、海鲜粥都没有的话,就呈上份白粥吧!”
陆婉婉探着身子看向坐在床沿的少年,他的脸很白,兴许是披散在肩头黑色绸缎般的长发映衬着,愈发显出病态的苍白。微微上扬的凤眸明显透出不耐烦的神色,颐指气使的模样却不惹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