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逐啊箫逐……
想到这个名字,在嘴里说着心里念着,脑海里想着。赵亭苍白的脸上就慢慢的渗出了一丝兴奋的红色,病态的蔓延着。
那孩子是他用了自己全部心血在这世界上培育出的最完美的杰作。
他曾经认为,只要箫逐活着,即便自己死了,自己的才能自己的智慧也会在这个世界上继续残留——箫逐就仿佛是另外一个他。
设想到杀了那个年轻美丽的青年,就让他有一种自残的快感。
如同——抚摸着宝剑的剑锋。
赵亭吃吃的笑了起来,整个人都陷在在引枕里,雪白的长袖掩住口鼻,已经渗出微微的血红。
“……真麻烦啊……”他一边笑一边说。
“真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弟子呢……”他笑着咳嗽,咳嗽得越发厉害,让叶翩然有一种他下一秒就会把心也吐出来的感觉。
就在咳嗽声里,赵亭轻轻的说了一句话,“本军出阵。”
叶翩然大惊,“元帅——!”
赵亭无所谓的抹抹嘴唇,抽出帅令朝地下一掷,随着中军三万将士齐声怒吼,本就驾在辕台上的帅帐被数十头健牛拖拉着,向前缓缓前进。
帅帐缓慢而威严的震动,赵亭看看叶翩然,笑了起来,“对付聪明人,饵就总要多些。”
叶翩然盯着他,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疯子,他从牙缝里发出嘶嘶的声音,“冰面崩溃,虎龙骑一样也要死,这样的诱饵还不够?!”
“……怎么可能够?”赵亭似乎觉得他的话问得非常有趣,他伏下身子,靠近叶翩然,“你觉得如果是我,诱我入圈套,要多少人命才够?我和箫逐都是一样的人。战争这东西赌的本来就是人命,端看谁的筹码多的可以不怕牺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