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用这样危险的计划,他到底拿自己的命当什么——!”
箫逐声音咬得极小,这几个字却字字句句都泛着一股血腥的味道,一双平日里或温和或锐利的眼眸如今从深处渗出那么一点近乎血红的颜色来。
传令官服侍这名尊贵的年轻亲王也有四五年了,从来都是看这个青年意气风发爽朗直率,几曾见过他如此?浑身一个寒噤,本能的想逃,却职责所在,不能不说,只好把声音稍微提高一点,第三次扬声,“殿下!”
箫逐一道如刀目光就削了过来,传令官吓得一怔,刚一缩头,箫逐陡然又转过脸去,抬手掩住虚虚掩住眼,这时大家才惊悚的发现,萧逐一手全是鲜血。
“殿下,您的手?!”
“没什么,手握太紧,指甲刺进去了而已。”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一句,他放下手,片刻之后转过来,他向传令官微微低头,“……抱歉。我有这么做的理由。”
说完,他语气一变,冷声下令。
他命探子每刻回报一次消息,维持原状与白玉京的江卫对峙,一旦白玉京稍有异动,立刻攻击!
传令官把消息记下,又看了一眼箫逐,悄声问道,“那殿下呢?”
箫逐仰头看了看天边一轮残月,随手把肩上如同燃烧一般的红色大氅一丢,火焰一般的衣衫堆在他脚下,有种暴烈的美。
他清喝一声,“桥船是否可以随时出动?”
数名将军应声而出,“是!”
“好,调集桥船,立刻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