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此时,胸前的伤口已经不是很重要了,重要的反而变成了自己的心。
当夜,赵成康几番辗转,难以入眠。
门板的缝隙透进一丝光亮,她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休息?他勉强撑起身子,放柔了动作,推kai房门。看到了风惊绿,此时,她正就着微弱的烛光,刺绣一件什么东西!比起宫中那些等吃等喝,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女子,赵成康觉得眼前的女子更加迷人了!
瞧她那全神贯注的认真样,他的唇角不经意的勾起一抹笑。
风惊绿的刺绣功夫很好,也亏得有这个手艺,在父亲去世之后,她靠着一双巧手替人缝缝补补,挣些碎银度日,偶尔也裁衣制鞋,或是绣绣荷包、手绢之类的,托熟识的大娘拿到市集上去兜售,日子勉强还过得去。
而现在家中多了个人,而且又带着伤,这对她来说无疑是项负担,生活又拮据了许多。她势必得比以往更辛劳些。才撑持得下去。要不然,能怎么办?
风惊绿全神投入于手边的针线活儿时,微微晃动的暗影惊动了她,一个不留神,尖锐的细针扎入指头,她颤了下,低呼一声。
“怎么了?”赵成康见状。立即移步上前,没多想便拉过她的手,含进他温热的唇,吮去沁出的血珠子。
风惊绿一下愣住了,她当然知道赵成康的姿势有些暧昧,所以她只能傻愣愣地看着他,她的脸庞腾地覆上了层层淡晕。
“还疼吗?”赵成康柔声问着,舍不得放开她。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子如此亲近。掌心所接触到的肌肤,没有他所想象的柔嫩,感觉的出是一双长年cao持劳务的手,与他优雅细长的手有着强烈的对比。
这样的发现使得他的心头无由泛起疼意,更加密密护住那双刻着沧桑的柔荑。如果,她生在富贵人家就不必受这样的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