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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知县,本钦差又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你哭完了没?”沈逸书叹了一口气。实在很难搞清楚严知县为什么这么爱哭!

“下官知道,下官是见到大人高兴才哭的!”丁可人闻言,不想翻白眼都不成了!

“呵呵,严知县你真的这么想念本大人吗?难道你不知道本大人此次前来是要押你回京城受审的?你还希望见到本大人吗?”沈逸书说道。

“当然希望见到-----什么?受审?真的吗?大人不是开玩笑吧?下官可没做什么违纪乱法之事?”很神奇的这位严知县竟然不哭了,他擦干眼泪,显然一时之间拿不定是真是假,挪动着胖嘟嘟的身子,在房内不断踱步打转。

“当然是真的!”沈逸书深邃的目光一敛,薄唇似笑非笑。

“大人,你就别捉弄下官了!”这位严知县突然转过身来面带笑容地说道。

“你以后再见到本官就哭,看我怎么----”沈逸书没有说下去,接着,两人都笑了起来!

这严知县不哭了之后,倒真的还有几份豪迈之气,他直言不讳地问道:“大人,不知您此次来我们这小小青州有何要事啊?”

沈逸书微笑道:“你心中就别东猜西猜了,我这次只是回京城途经青州而已!如果说真有什么事吗?也是关于豆腐脑的事情!”

“关于豆腐脑的事情?”那严知县听到这个答案,显然一时不明白沈逸书到底所指何事?脸一皱,头摆来摆去的,三层的下巴肉甩过来又甩过去。那样子很滑稽,看的丁可人只想发笑。

沈逸书也不多言,等着严知县自己想出来,不过,从这两人的言行举止看来,这沈逸书显然和严知县以前的关系很不错。说话反而没有那么客套,尤其那严知县那一哭,确实让人抬惊讶了!

“哈。我明白了!大人指的是当铺掌柜被杀的事情吧?”那严知县突然两个大手一拍,叫了一声。

丁可人这下不得不承认这个严知县,凭这么一个小小的提示,竟然就知道沈逸书指的是什么事情,看来的确有几把刷子!

“赵捕头,过来详细给钦差大人解释一下孙老板的案子?”

那位抓走兄妹俩的赵捕头上前一步道:“禀大人,卑职已做了初步调查,死者孙文山,青州人,祖上世袭经商,到他这辈,虽大不如以前,但是在这县城,孙记当铺穗经营惨淡,却仍然可以富裕度日。孙文山中年丧妻,无留儿女,唯有一表侄,却也不常来往。其本人性情乖戾,少言寡语,也没什亲朋好友。

“哦,是这样!”沈逸书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赵捕头接着说,现场已经进行了封锁,在死者门外的草中发现一菜刀,经调查,是死者隔壁每豆腐的李家兄妹所有,其二人也已带入衙门。

“恩,注意看管其二人,赵捕头,我们这就去现场查看。“

这严知县吩咐完毕,然后转身对沈逸书到道:“大人刚才到来的时候,下官正要前去现场查看,请大人先行休息,待下官回衙后,再行招待。”

“刚才本钦差的豆腐脑吃了一半,店家就给你们带走了,这回正好和你一起前去现场查看一下!”

沈逸书丁可人还有严知县,一行人向案发地点走去,一路上人声鼎沸,路边两旁的小贩不时的招呼着生意,偶尔几匹快马急速而过,那一定是急行的军驿。

约莫半柱香的工夫,他们来到一个十字路口。

沈逸书顿了一下,问道:“离案发现场还有多远?”

严知县看了一下赵捕头,赵捕头急忙上前说:“回大人,穿过这个街口,右边的房子的便是事发现场,孙记当铺。

丁可人闻言,定眼望去,黑色的木门,由于时间太久已经开始褪色,门庭上的牌匾也早已经模糊,隐约的可以看出孙记当铺的几个字来。旁边应该是个药铺,只是那上面的字迹已经完全看不清楚了,虽然离店还有一段距离,但是已经很明显的可以嗅到浓浓的中药味来。

这时,丁可人忽然发现,对面的路边站立着一位年轻的女子,其相貌虽然称不上绝美,倒也十分可眼,尤其配上她调皮的笑容,给人一股很容易亲近的感觉。女子的脸上一直含着笑容,穿着一身粗布纺织的衣服,洗的干净的发白。一条粗黑的辫子,顺着肩膀垂了下来。

丁可人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注意这个女人!难道是因为这女子就站在一个凶案现场的缘故吗?毕竟没有人站在凶案现场的面前还面带笑容的。

严知县显然也看到了这个女子,他示意赵捕头喊那女子前来回话。

丁可人看到那年轻女子见到众多官兵突然来到自己的眼前,她明显地显得有点吃惊,不知道该转身逃走还是继续留下来,最后还是随着几位衙役站在了他们几人的面前,那女子显然有些害怕,只是低着头捏着自己的衣角,一付很不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