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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伙计说什么了?秋月到底怎么了?”那中年美夫人追问。听到这里,丁可人大致明白,那个叫秋月的好像跟这中年美夫人有什么关系,而且她还是一个米行掌柜,却不知为什么,莫名其妙地被人杀害了,而这个叫梦儿的白衣女子显然是服侍这个秋月的,所以,才前来报信。

“那伙计说,在米铺旁边的暗巷里发现了秋月姐姐的尸体,而且,而且——”那梦儿讲到这里却盯着沈逸书看,好像接下来的话很不方便让他听到似的。那中年美夫人当然也看到了那个叫梦儿的白衣女子的神情。但是仍催促道:“而且怎么了,快说!”

“而且,秋月姐姐竟然被人发现全身一件衣服也没穿,赤身露体地被人杀害了?”

“可恨,是什么人竟然对秋月下此毒手,报官了没有,那仵作验尸之后怎么说?”当中年美夫人问到此处之时,那叫梦儿的女子又把目光投向了沈逸书,而沈逸书虽然不解其意,但是毫无疑问,那梦儿并不想让他听到接下来的话语,他握了握丁可人的手,转身向门外走去,那中年美夫人想必也明白沈逸书的意思,并没有出声阻止。

那梦儿见沈逸书走了出去,又开始她的讲述,而接下来的话也是丁可人最感兴趣的,她也想知道那个叫秋月的女子到底是怎么死的,好方便推论出她的死因,从而猜测凶手为什么要置她于死地。

“经过仵作验尸之后,发现秋月姐姐是被人从下面的阴门用利刃穿入而死的。”那梦儿说完又哭了起来。丁可人也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是谁竟然用这种肮脏恶毒的手段杀死一个女子。

如果自己能经办此案,一定不会放过那个杀人凶手。但是,她首先要农确定的是,那秋月是活着的时候,被人用利刃穿阴门致死,还是死亡之后才被利刃从阴门穿刺的。

于是,她开口向那梦儿问道:“除了那利刃穿刺阴门之外,秋月身上可还有其它的伤痕。”

那梦儿愣了一下,因为先前并没有见过丁可人,自然也不知道丁可人的身份到底为何,但却下意识的回答:“经过仵作查验,秋月姐姐身上只有那一处有伤痕!”那言下之意就是秋月的确是被人从阴门刺穿致死的。

丁可人为何有此一问,其实不难解释。因为在验伤,验尸的过程中,确定死者身上的伤痕是生前所有,还是死后才加上去的,这一点极其重要,如生前刃伤即有血汁,及所伤痕疮口、皮肉、血多花,鲜色,所损透膜即死。若死后用刀刃割伤处,肉色即干白,更无血花也。因为人死后血脉不行,是以肉色白也。活人被刃杀伤死者,其被刃处皮肉紧缩,有血荫四畔。若被支解者,筋骨皮肉稠粘,受刃处皮肉骨露。死人被割截尸首,皮肉如旧,血不灌荫,被割处皮不紧缩,刃尽处无血流,其色白,纵痕下有血,洗检挤捺,肉内无清血出,即非生前被刃。

不过,对秋月来说,这伤痕显然极其不好确认,毕竟古代的验伤之术不能和现代相比,也没有x光之类的射线透视一下,更何况她的致死之处在女人身上极其隐秘的地方,而那地方的构造也相对而言比较特殊,查验起来,难度也相对的比较大。而凶手选择在这个地方下手,可见心态绝非平常人的心态。

那中年美夫人此时已是满脸煞气,那梦儿抽咽了一会又接着说了一句:“最近城里死了许多女人,像知府的小女儿,王大富的独生女儿,还有美人楼的花魁,酒楼李老板的二女儿都被人杀害了,大家都说城里面来了一个大淫贼,可是没想到秋月姐姐也被害了!”

到底是谁残忍地杀害了这个叫秋月的米铺掌柜,丁可人和沈逸书的回京之路在此地又会遇到什么样扑朔迷离的案情,轻亲们继续阅读《钦差相公仵作妻》第三十章,另外,因为柳絮最近有些急事,更新的比较慢一些,还望亲们耐心等待,继续支持。

第三十章,怎样鉴别一个尸骨

那个叫梦儿的白衣女子出去了,而那中年美夫人这时重新将目光投到了桌子上的那堆白骨身上,虽然丁可人此时觉得自己有点饥肠辘辘,但是对那堆白骨的兴趣还是战胜了她的饥饿感。此时,午后的阳光正好从屋外射了进来,有一大片光线就停留在尸骨的正上方,这十分有利于丁可人再次仔细地观察这堆尸骨,其中有两根骨头大概不是死者的,大概是鸟类的,一根是长度超过5公分的肋骨,一根是短小的椎骨,上面都有被啃噬的痕迹,当然死者的尸体好像也遭受过类似的待遇。

尽管几十年过去了,但是这些骨头上面依然粘着一些腐朽组织、泥土,甚至还有几根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