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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冷了!那些女子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将我们抓来?想必你也不知道吧!”

“是不知道,只能等明天才能知道答案,放心,不管到任何时候,我都会保护你的!”

“保护我,我说沈大人你现在都是自身难保呀,我甚至觉的真正危险的人好像是你而不是我,毕竟我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大不了加入她们一起混,你就不成了,呵呵!”

“我当然知道你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如果不是,要娶你过门的人可是我呀,那我不就亏大了!”

“你,油嘴滑舌,我最讨厌油嘴滑舌的男人了!不过你们古代不但交通极其不方便,而且治安也不好,好端端地赶个路,也会被别人抓起来?”

“‘我们古代的’是什么意思?”丁可人怪异的用词引起了沈逸书的注意。

“这,也没什么意思了,沈逸书你相信吗?也许在过许多年,我们人类会创造出新的交通和运输工具,而我们回到京城只需要一两个时辰,就不用遭受这么多的麻烦了!”

“相信,可是那太遥远了,还是先养足精神对付天亮以后的事情比较重要!”就是呀,那太遥远了,还是想想眼前的事情吧,可是她对这个时代是在不了解呀,要是早知道会穿越时空,当初也应该选修个古代历史才对,不过,目前遇到的事情,恐怕历史书也不能告诉她答案吧!真是计划跟不上变化!现在只好听天由命了!

“天还没亮,你再睡一会吧!”

“我睡不着!”

“那就接着讲你昨天晚上的故事好了,那个女孩和那个叫魏青的男子最后怎么样了?”

沈逸书这么一提,丁可人才想起昨晚那讲了一半的故事。

“你还要听下去?”

“当然,我从来都不是半途而废的人,对任何事情都是一样!”

“以后的日子,魏青注意女孩的时候,渐渐就多了起来。他们也在一起聊天,魏青也听女孩说关于塞外的故事,魏青听故事的样子专注得像个孩子,像十年以前的那个小小少年。女孩有时竟然有一种回到了从前的感觉!

女孩开始讲起那次低兵的入侵,说起掠夺和屠杀,说起那个抱她骑马的笑笑少年,说起白色的羽毛墨绿的羌笛,但是,魏青听到这一切,好像只是一个听故事的人,除了拿出一个听故事的人所应有的神态言语,再没有多余的,但由于相处的日子不断增加,女孩的心却沦陷的更深了!

丁可人停了下来,再次从脑中回忆从前看到的情节。

“那后来呢?”沈逸书问道。

“那后来呢?魏青也问过女孩这个问题。后来,后来呀!女孩就叹息道,后来我一直在等待还有寻找,当女孩说到这里时,她抬眼看到的魏青,同样只是一个听故事的人,女孩停顿了一下,终于挤出了最后一句话,她说,仍然没有找到。”

“一个让人伤感的故事,世事本来就是变幻无常的,那女孩以后怎么样了?”沈逸书长叹了一声,接着问。

“从此之后,女孩成了一个失去失望的人,她觉得自己如同枯草一般,也要枯萎了,而这时候,魏青终于决定给紫烟赎身,像所有的大家族一样,魏家的人,知道魏青流连烟花地,虽然心头不悦,面上也阴沉,但想他如果是逢场作戏也就罢了。可魏青突然提出娶紫烟做正室,可想,魏家的长辈怎么会答应。

但魏青却是铁了心,索性离家出走,最后干脆住到了画舫上,这一切都让女孩彻底明白,她的爱情已经没有了丝毫希望,她的坚毅,原是因了对爱的执著。而今终于风吹云散,散了最后一丝希望。只剩绝望。她终于笑了,心却死了!

就在这时候,发生了另一件事情,毕竟像紫烟那样的美人,看上的男人多的是,有城里的恶霸要纳紫烟做偏房。心知,魏家奈何不了乖张的少爷,只好对紫烟算计。而魏青终于把心一横,收拾了细软要与紫烟私奔。

可还是迟了。

魏青毕竟是个文弱书生,他被强制压着回了府,锁在封闭的房间。而紫烟,已经别无选择,翌日便要过门。

魏青被押回去了,女孩再也见不到他了,她只剩下了,那只从未吹过的羌笛了。她握在手里,幽幽的,散着寒凉的光。夜已半,她在魏府的门外徘徊,良久,通传的家丁终于出来。说笛子留下,人依旧不许见。

女孩早料到,盈盈又是一叹。

回到画舫的时候,天已渐亮。

紫烟抓着女孩的手,很多话,像千头万绪的麻。而女孩只是淡淡笑着,都准备好了,上轿吧。

婚礼还是举行了,和所有人看到的一样,富丽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