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床头娇艳欲滴的火红玫瑰,舟山头一次觉得如此棘手。
对方根本就是软硬不吃,好言相劝早在第一天就宣告破产,而冷言冷语的策略也输的无声无息。
这么多年来的教养又让舟山实在是做不出把这些花揪出来当众甩出去,或者再踩上几脚之类的幼稚举动。
开诚布公的跟他再谈一次?
这个念头刚出现就被舟山毫不犹豫的否决了。
不行。
因为除了那一天之外,盖勒根本就再也没有提过联姻的话题,如果自己主动转到这上面来,反倒是显得自己欲拒还迎了。
狠狠咬了下唇,舟山真正体会到了无计可施的窘迫感。
自己眼前就好像有一只巨大的刺猬,明知道它的目标是自己,偏偏却又无从下手。
好在明日就是归期,舟山左思右想,实在没办法了,趁着盖勒不在的片刻,简单而坚决地跟王教授说了自己想要提前回去的想法。
王教授看了看已经擦黑的天色,不大赞同,“左右明天大家都要走,天黑了开车不安全,何必急在一时?”
舟山摇头,“我有点急事,实在不能拖延了。”她实在呆不下去了,只要想到明明什么都不说,却总是笑的别有用心的盖勒就觉得坐立难安。
油盐不进,说不过讲不通。惹不起,躲总躲得起吧?
虽然逃避什么的一向被说成是下下策,可是事到如今,哪怕是下下策,也比没策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