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真正的家门深厚的,家里一般都很限制孩子碰车。
原因无他,这玩意儿忒扎眼,不识字的都知道这东西就是银子堆起来的。
偏偏匡先闽是真好这一口儿,好死不死的跟他老爸那无比敏感的工作环境碰了个死对头,光为这事儿爷俩儿就整年的打。
后来老爷子实在没招儿了,就直接掐了匡先闽的财源,学费直接汇到学校账户,生活费也就堪堪够啃个蔬菜汉堡,多一分都不给,连匡妈妈也给警告了好多次,不准给!
话说,匡先闽这孩子是真喜欢车啊,给逼到这份儿上了,愣是咬牙挺了下来,各种打工各种炒股,有赚有赔,不过好歹总算没把自己饿死,好容易从前年开始尝试着为一家汽车公司画设计了,经济状况才算是有了真正的转变,不光不往家里要钱,逢年过节回来的时候还能给爹妈带点儿礼物啥的,匡爸爸嘴上虽然不说,可是一转头还是特闷骚的跟同事各种炫耀:儿子自己赚钱给他老爹买的。
匡先闽对着后视镜摆弄下新发型,头也不抬的嗤之以鼻,毒舌到无以复加,“得了吧啊,这些年你什么时候客气过啊。”完了之后又显得特别膈应的瞥了舟山一眼,“回家了能不能把那傻不拉叽的京片子改了?土不土啊你?”
舟山顿时就笑的特别温婉,走过去顺着他的车摸了几把,“这车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周围又是一片唯恐天下不乱的叫好声,不知谁还弄了个小破喇叭呼啦啦吹得直响,穿透了夜幕跟鬼嚎似的。
匡先闽大翻白眼,一头红毛随风招摇。
丁胖儿搓搓手,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扯开大嗓门嚷嚷道,“都到了没都到了没?到了就开始了啊,参加的抽签,谁先来?”
周小雨环视四周,一皱眉,一把扯下丁胖儿高举的签筒,没好气道,“等会儿,狂人来之前不是说还有个人么?叫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