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牧归崖也觉察出她的反常,忍不住笑道:“说来或许你们当真有缘,奶奶素来不大爱搭理外事,可打从听说咱们能回来之后,便隔三差五的问呢。”

“我们自然是有缘的,”白芷道,却没打算把事情真相告诉他,“不然怎么能当她老人家的孙媳妇?再说了,她过问,也未必是想见我,必然还是想念你这个孙儿的多些。”

两人说说笑笑,又看多年不见的京中景致,又笑又叹,很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经过开封城东一处街口的时候,牧归崖不由得抬手指着前方道:“犹记得儿时父亲常带我来此处玩耍,如今那说书的茶馆竟也不见了。”

又过了一条街,见城中几处百年寺庙依旧香火鼎盛,心中又是一番滋味。

世人总是求神拜佛,可哪里有几个真如愿的了?总还是骗自己的多些。

正说着,就见庙里转出来一队气势非凡的人马,瞧规格便是某位皇子。两人刚回京,对京中许多人物的容貌已记不清了,也不知对方是敌是友,便随着众人放慢脚步,打算先叫这行人过去。

谁知那人的轿撵经过他们身边时竟意外停了下来,旁边跟随的太监立即上前帮忙打起轿帘,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男人走出来,冲他们拱了下手,“皇妹,侯爷,别来无恙。”

竟是五皇子!

白芷和牧归崖连忙下马还礼,“皇兄说笑了,倒是皇兄多年不见,风采更胜从前。”

五皇子的长相颇为斯文,一直以来也没什么存在感,但单从他这次做的事情来看,任谁也不敢再天真的以为他还是曾经那个安安分分的小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