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菁已经喝了大半壶酒,裴如实就过去拦下酒壶,“将军,你已经喝的够了。”
白菁也不坚持,顺着给他夺了酒壶,笑吟吟道:“也好,今日你我不再饮酒,只谈心可好?”
等裴如实一点头,白菁就直捣黄龙道:“我欲给你说一门亲事。”
饶是裴如实再如何心思细腻、神通广大,也没想到他竟转眼说到这上头去,一时间也有些呆了,半晌才苦笑道:“侯爷莫要拿属下耍子,这西北边陲,气候酷寒,物资匮乏,又何苦再祸害好人家的闺女?”
“哎,话不好这样说,”白菁浑不在意道,“常言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食色性也,男欢女爱本就是天性,你仪表堂堂,又有军功职位,且能养家糊口呢,哪里能说祸害?若你再这么说,且不是叫下头那些兄弟们都打一辈子光棍?”
裴如实一怔,竟给他堵得说不出话来。
白菁十分得意,又摇头晃脑道:“你不知道,其实下头早有不少人想成亲哩,只是你这顶头还打着光棍,却叫他们拉不下脸来。”
裴如实道:“这又有何妨?没得教人说笑,且叫他们成家便是!”
“莫要同我闲扯,”白菁又逼问道,“还是说你这些年一味不肯应承,其实是因为心中早已有了心仪的女子?也不是外人,且说来与我听听,若果然是个好女子,我便亲自替你登门求亲,趁早将这好事办了,也叫我凑个热闹!”
一番话说的裴如实心中激荡不已,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苏夫人的倩影,可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侯爷玩笑了,并无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