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又何尝不是?

几个儿女,如今只有杜笙一人在京,孙子孙女长到十多岁了,他们统共也没见过几面。

顿了顿,杜文又道:“水满则溢,月圆则亏,哪有常胜的将军?单看公孙家、白家就知道了。如今我杜家虽瞧着赫赫扬扬,可谁知将来如何?凡事不可强求。”

虽然隔得远,可好歹知道各自都过得还不错,也就够了。

杜笙安安静静的听完了,深深一揖,“是,谨遵父亲教诲。”

等行完了礼,他才带了点笑意的说:“前儿下朝遇见安定候了,约莫是订了庞家的女郎,瞧着身子恢复的也不错,也算是三喜临门了。听他的意思,若无意外,打算来年开春就去请旨去西望府瞧瞧呢。”

安定候就是白芷的二哥白菁,因他早年立战功,又逢圣人寿诞,施恩天下,便封了他一个安定候的爵位。

“哦?”到底是一条根儿上的后辈,杜文听了也替他高兴,“也该去瞧瞧了。”

牧归崖镇守西北,等闲不敢妄动,指望他回京探亲是没什么可能的了。但白菁并无实权,又是功臣之后,当初妹子大婚就没能到场,已经令圣人心怀有愧,必然能许的。

杜笙也是这个想法,又说:“想必姑父也甚是思念,届时牧家或许也有人随行。”

杜文点点头,小心的摆弄了一回梅花,又凑上去嗅了嗅:“倒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