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公孙景叹道:“有劳郡主、侯爷挂怀,只下官还没能吃上接风宴,倒先喝上接风药了。”
听了姜太医的解释,又见公孙景这会儿还有余力说笑,白芷和牧归崖也就不紧张了。
“左右交接也不是一日就能成的,你先安心养着,也好给林知府些时日整理一二,待回头你也好了,他也规整齐了,到时正好交接,岂不便宜?也不耽误什么事儿。”
事到如今,强撑也无用,便是不便宜也只能这么着了。
不过这么一来,接风宴便要大大延迟。
午后林知府得到消息,竟亲自过来探望,倒叫公孙景好生惶恐。
两人一个新伤,一个旧痛,一双病号对坐无言,竟油然生出几分亲切。
良久,林青云十分动情的抓着公孙景的手,用力拍打几下,无限感慨的叹道:“贤弟,愚兄盼你久矣!”
可以说打从赶鸭子上架那一日起,林青云就盼着有人过来接自己的班儿,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一盼就足足盼了几年!
关外风大,他几乎每日都要往开封方向眺望几眼,如今都快成了望京石了!
见来人这般激动,公孙景也不觉十分动容,用力回握着他的手道:“只怕要林兄再多等几日了,实在惭愧的很。”
“无妨无妨,不急不急。”事到临头了,林青云倒轻松得很。
他摆了摆手,万分诚恳地要公孙景好生养病,又用力拍着膝盖道,“都等了这么些年,也不差这几日,等得起,等得起!”
一个大活人都来了,难不成还能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