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通是牧归崖在太学时候认识的,也算世家子弟,两人便如异姓兄弟一般,并不见外。
此刻他觉得公孙景对了脾气,便对白芷道:“郡主,可喝得酒?”
他是出了名的爱喝酒、能喝酒,千杯不醉。但凡跟谁看对了眼儿,便要三不五时的拉在一起痛喝一场,这会儿就想要跟公孙景对饮了。
“旁人要我是不给的,可既然是郭兄弟,你要自然是要多少有多少。”白芷说着就叫人去拿酒,又要黄酒。
见郭通想说话,她又道:“我知你想说什么,也知你想做什么,不过公孙大人才来,路上灌了不少冷风,若是喝那烈酒,说不得要出一身汗,等会回房的路上给冷风一吹,冷热交加岂不是要激出病来?还是小心些好。我观公孙大人也非等闲,急什么,来日方长,有你们慢慢喝的时候呢!”
牧归崖也点头:“郡主说得有理,无畅莫要胡闹。”
郭通,字无畅。
郭通性情豪爽,是个颇通情达理的人,这会儿见二人都这么说,当即抱拳一笑:“既然侯爷和郡主都这么说,必然是有道理的,黄酒就黄酒吧。”
公孙景连忙冲白芷和牧归崖道谢,又不伦不类的冲郭通抱了抱拳,坦白道:“早就听闻郭大人海量,在下自然甘拜下风,这酒实在是拼不得,万望海涵。”
“无妨,常言道,君子之交淡如水,”郭通朗笑一声,“难不成不喝酒便交不得朋友?”
公孙景哈哈大笑,点头称是,又说:“果然是来着了,若我还留在开封,哪里有这般开怀畅谈的时候呢?”
“对了,”他忽然告罪道,“郡主和侯爷这般盛情,倒险些叫我忘了正事,临行之前,尚书大人托我转交给二位几封书信,有家书,也有尚书大人的亲笔信,都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