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喝了大半碗粥,又吃了一个乳酪奶黄馒头,再就着瓜旋儿等小菜啃了约莫三分之一的野菜肉包,就再也塞不下了。

“怎的只吃这么点儿?”牧归崖道,“可是胃口不佳?”

“已经够了,近来也无甚劳累,自然消耗不了太多。”白芷摇头道。

牧归崖又看了一回她的面色,这才拿过被她掰过之后剩下大半的肉包,面色如常的吃了。

白芷倒没注意这个,只是对平安道:“去请姜太医过来。”

平安就小声道:“郡主,您忘啦?昨儿您叫两位太医去看那两个被咬伤的人,如今还未归来呢!”

白芷一愣,她倒忘了!

一夜未归什么的,她倒是不担心,白平带人跟着呢,只是这么久都不回来,恐怕那两人凶多吉少。

牧归崖就赞叹:“果然还是你心细,我竟忘了两位太医。”

白芷笑着摇头,一针见血的反问道:“果然忘了?”

两位太医就住在郡主府客院儿,偶尔也能见着,哪里是说忘就能忘的?

牧归崖也不跟她继续绕弯子,当即三口两口吃完包子,冷笑一声,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哄着不走撵着倒退,平日里我同林知府说破嘴皮子,便是夜里的更夫恨不得也时刻絮叨,他们可曾听了?你数数,这都多少回了!既如此,我也懒得管,且自作自受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