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治安自然是重中之重,除此之外还有各项譬如种树、修路、建房等基础建设,也都由闲置的厢军和征召的民夫完成,须得他总抓总领。

如今又多了原本该知府管的文官事宜,什么教化百姓、统理人文等等,亏得他也是走了祖父牧清寒的老路子,先出文举考场,再下武举,又有威望,应付起这些来也算得心应手,不然下一个吐血的就该是他了。

白芷摇摇头,也开始穿衣裳。

内外两间房只不过隔着一道珠帘,对方的动作表情一览无余,牧归崖见状便别开眼去,等听她走过来了才重新抬起头。

白芷想了想,问他今儿准备做什么,大约什么时候回来。

牧归崖一愣,显然觉得这种被管束的经历十分新奇,不过还是老实道:“早起先练武,用过早饭后先去军营里转一转,听下头的人汇报下治安边防。开春了,上游河道也得通一通,顺便叫人看着修一修,不然今年不少地方栽了树,还住了人,一旦有春汛便是大动静……晌午未必赶得回来,你不必等我。

过午得去瞧瞧林知府,城中要开设学堂,许多细节还未弄妥。城中亦有不少炤戎、大月的流民,须得找人带着他们学说话、做事……晚间约莫酉时之前便得归来,若不得空,我自会打发牧宁回来告知你一声。”

听着这么一板一眼的回答,白芷总觉得这人有些刻板的可爱,当下听得也十分认真。

这还是她头一回清楚的知道牧归崖肩头有这许多的担子,不禁咋舌,由衷感慨:“下任知府快些来就好了。”

不然这位侯爷早晚也得积劳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