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一介闺阁千金,去边关的时候才几岁?此类猛禽怕不是比她还高!敢学么?
再说了,若谁家有此秘术,必然是要带到棺材里去的,谁会随意传给一个外人呢?
众人都不过一笑了之,可如今使者亲眼见了,才能亲身感受到那种震撼。
这已经不仅仅是一般人口中的驯养了,瞧这对雕听话的样子,简直像个人了!
且不说白府众人如何手忙脚乱,使者团如何震惊非常,外头的牧归崖终于要开始仪式了。
此刻的牧归崖高坐马背,红袍乌冠,相较于平日里穿甲的威严,面上多了几分柔和,连着平时甚少穿着的锦袍,总算添了几分世家公子哥儿该有的华贵。
他本就生的极好,鼻挺眉浓,眼神清澈而坚定,既有年青人的活力和锐气,亦有多年军旅生涯磨砺而出的沉稳果决,而今又因着这新身份,凭空多了一丝温柔。
副将顾青偷着和侍卫队长牧宁咬耳朵:“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儿侯爷大婚,瞧着人也和软了。”
乱世出英雄,军功最盛,故而战乱最容易出年轻新贵,牧归崖如今也不过二十三岁,在一众高等军官中年纪最小。他能有如今地位,诚然有其祖父,前太尉牧清寒的影响在,可若他自己本事不济,在这凭军功说话的军营是混不下去的。
前方便是白府,牧归崖抬手示意马队停下,准备唱迎亲歌。
将门虎子,他素来沉稳老成,便是十七岁那年初次上战场,面对来势汹汹的十万大军也未曾胆怯过。可如今,四周不过都是跟随自己多年的亲卫随从和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他的掌心竟微微有了汗意。
心脏突然跳的快起来,咚咚咚,一下又一下,几乎将胸膛鼓破。
周围安静的吓人,只有数千火把迸出的细微燃烧声,所有人都喜滋滋的等着看新郎官儿迎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