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的?娘突然不是娘,甚至连人都不是了?
直到回了一家客栈一行人租住的院子,姐弟俩的精神还有点恍惚。
展鸰赶紧进屋换了家常行头,又钻入厨房,将走时特意调小的火重新吹起来,炉子上那口大沙煲便再一次咕嘟咕嘟的冒起泡。
晚上是中秋大宴,她得准备的齐全些。
瓜果菜蔬都是早起叫荷花他们买好了的,又有新鲜的鱼虾蟹子,等会儿一发清蒸了。在这里待了几天,大家都习惯了吃清蒸海货,腥味儿不大还自带咸香,别提多美了。
红烧?那可真是暴殄天物。
沙煲里熬得海鲜粥,有上等的雪白瑶柱,大颗大颗的饱满虾仁,还有颗粒分明的鲍鱼,还有打捞过程中因剧烈挣扎扭掉的螃蟹螯和腿儿,她都小心的掏出肉来,一并煮了。
他们带的都是一等一的白米,颗粒狭长莹润,十分饱满,这会儿小火慢熬了足足几个时辰,早就粘稠的不行,汤水和米粒间都沾了米脂。
香醇厚重的米香伴随着海鲜特有的鲜甜咸香飘散开来,在尚有些炽热的空气中愈显浓烈。
纪大夫在外头将大蒲扇呼哧呼哧摇得飞快,提前跟老伙计说:“展丫头说了,这个叫海鲜养生粥,多喝几碗也无妨。”
哎呦喂,这可够香的。
郭先生似笑非笑的瞅了他一眼,到底没说话。
荷花将茄子去皮,又清洗其他的蔬菜,青莲眼见走不成,也迷迷瞪瞪的过去帮忙。
糖醋排骨,红烧茄子,凉拌鸡丝,辣炒蛤蜊,凉拌杂合菜,拍胡瓜,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