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今既然时隔多年再次发案,任上的陈淼想回避都回避不了,他能做的唯有迎难而上。
席桐点头,“大人这一手玩的确实精妙至极,杨老汉大病在身,命不久矣,不管事情究竟如何,肯定是想豁出命去保全下一代,为杨家留的一线生机的。如今大人却说他成了清白之身,可是儿子马上就要被当众处死,哪怕他仍心存疑虑,觉得这是大人的诈降之术,可事关儿子的身家性命,他也不得不冒险入套。”
陈淼捻须点头,默认了他的说法,默默喝完杯中残茶之后,又倒背着手站到窗前,看着外面郁郁葱葱的花丛叹道:“走到这一步,我也实在是迫不得已。这父子二人这些年也算是为百姓做了不少事,但凡有一点疑虑,我也不愿意冤枉了他们,可是到如今铁证如山,饶是他们狡辩死不认账,也不能否认事实……”
到底是本地有名的善人和纳税大户,抓了他们固然可能成为陈淼仕途上的一大助力,可又何尝不是本地的一桩大丑闻?
小刀有些着急的问道:“可是大人,既然认定杨老汉有嫌疑,为何将他放回去?若是他背地里”
“本官只说将他送回杨宅,却没说是哪一座,”陈淼老神在在道,“杨家本宅与凶案大有干系,极有可能有残存的线索,自然是要继续封存的。”
都说雁过留痕,既然他们做下血案,展鸰又曾经闻到过血腥味,那么只要掘地三尺的查,想来也不会一无所获。
展鸰等三人顿时恍然大悟,又暗赞起陈淼的老奸巨猾来。
也是,即便杨老汉家去了,可杨家尚有一主一仆被认定有罪,他家少不得得彻查一遍,哪儿就由着他们毁灭证据了!
陈淼眼神坚决的道:“难得最近两起案子相隔不远,查起来也容易,决不可放过此等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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