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桐嗯了声,这个可能性倒是不低。
忙活了一天,当真又困又累,难得是这样阴雨连绵的天,最适合睡觉,两人一夜无梦。
次日一大早,雨稍稍停了片刻,席桐赶紧托人将信送了出去,才刚回来,满脸憔悴的张远和赵戈就顶着两对黑眼圈回来了。
“睡得倒还好?”赵戈笑嘻嘻的问道。
席桐点头,又瞧了瞧他双眼之中的血丝,“昨儿没睡吗?”
“也不全是,”赵戈打了个哈欠,又转身接过厨房的人送过来的包子和小米粥,跟着进屋,“昨儿我们整理卷宗,找出许多疑点,也就眯了两个时辰,凌晨又亲自带人将画像张贴出去,才刚回来呢。”
说完,又是一个哈欠。
四人坐下吃饭,张远又道:“听说你们昨儿挺晚才回来,去杨家了么?”
展鸰点点头,又叹了口气,“确实不大好,我们准备请纪大夫去瞧瞧。”
“可不是么!”赵戈猛地一拍大腿,“倒是忘了他老人家!”
最近几个月,纪大夫每逢初五、十五就在一家客栈外头的空地上义诊,十里八乡早就传遍了。许多瞧不起病的穷苦人家都去那里看,照着纪大夫的方子去城里抓药,都是最便宜,疗效又好的,如今渐渐地也有些中等家境的人家往那边去了。赵戈为人仗义爽朗,多有三教九流的朋友,故而晓得。
衙门里的饭没什么花样,主要求管饱,早上不过雷打不动的包子和粥罢了。今儿早上的就是粉条豆腐包子,粥也是最简单的小米粥。那粥也并不很稠,约莫最后临出锅之前还狠狠加过水,因此很有点稀稀拉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