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夫人瞬间将那点对小赘肉的烦恼瞥到脑后,从善如流的接过,轻啜一口,眉眼都舒展开了,“薄荷!”
“这里头的冰块是薄荷水儿冻起来的,”展鸰笑道,“舒坦吧?”
蓝夫人身子骨恢复的差不多了,蓝源却每日大惊小怪,又不许她贪凉,搞得这几日蓝夫人每每抱怨自己都快中暑了。
正好红杏酒度数极低,外面的人基本上都拿这个当果子水喝,展鸰就给她将红杏酒略在冰块里镇了会儿去暑气,又夹了一块大拇指大小的薄荷冰块放进去,简直给她美坏了。
蓝夫人舒舒服服的吐了口气,整个人都清爽不少。她也被展鸰身上的豪爽气息感染,左右没得外人,索性替掉鞋履,斜靠在竹夫人身上,活像一只被抽了骨头的慵懒猫儿。
展鸰失笑,心道自己这趟别的功绩没有,倒是把好好一个贵妇人给带歪了……
傍晚就下雨了。
天色微暗,针尖似的牛毛细雨沙沙落在院中葱翠的花木上,将它们洗的更翠了。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叫人忍不住想多喘几口气。
席桐带着满身湿气回来,先去重新梳洗了,再出来,就见靠窗的小桌边,自家夫人正端着一碗小馄饨冲自己招手。灯火摇曳,橙色的光晕温柔的铺满整个房间,一切都跟着柔和了。
“姜丝虾肉小馄饨,”展鸰笑眯眯的托着下巴看他吃,“够不够?”
席桐抽空抓过她的手来亲了口,笑道:“秀色可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