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展鹤下课之后还跟她无意中说起,说是郭先生罕见的走神了, 自己的书背完了他都没回过神来, 只是怔怔的望着窗外, 似乎在追忆,又似乎在透过虚空看什么人的样子。
“可不是么, 之前他每天晚上都要喝一两酒的,可昨儿我给忙忘了,没给上, 他竟没问!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了。”展鸰跟席桐说了一回, “纪大夫倒是大约摸说过自己的情况,一辈子没成亲, 无儿无女的,可是郭先生到底是个什么来历,家里还有什么人, 咱们还真是一无所知。”
他们两个都不是那种喜欢打听他人隐私的,既然郭先生没主动说, 他们也就很识趣的没问。只是如今瞧着, 或许这郭先生背后还真有故事呢。
他瞧着不大像是没成过家的, 既然如此,那么家人呢?怎么来这里都这么久了, 却连个信儿都没有的?
“要不,咱跟纪大夫打听打听?”展鸰十分谨慎的提议道。
席桐一琢磨,“也行。”
既然来了这儿就是自家人,万一老头儿心里真存着什么心事呢,他自己不好意思说,外人若不问,岂不是要生生憋死啦?
两人就去找了纪大夫,一推门,胖老头儿就如同惊弓之鸟一样,手忙脚乱的往被子里头塞什么东西,一边塞还一边拼命擦嘴,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跳起来道:“我可什么都没吃啊!”
展鸰&席桐:“……咱先把嘴角的酥皮渣子擦了在说话么?”
眼见着给人抓个正着,纪大夫就有点儿沮丧,不过马上就决定破罐子破摔,麻溜儿从被底下拖出来一个黑色的大盖碗,里头搁着一块咬了一口的椒盐酥皮饼和一个牛头三合肉饼。
“我,我这不是晌午没吃饱,年纪大了,哪儿耐得住饿啊!”纪大夫理直气壮的替自己解释。
展鸰就去他对面坐下,很无奈的道:“也没拦着啊,只是您今儿的指标上午可都用完了啊,这个没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