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不见,肖鑫黑了也瘦了,身上披着件厚重的羊皮袄子,脸上又支棱着长满了钢丝一般的胡子,活脱脱一个野人,铁柱他们竟一时没认出来。
他上去跟席桐和秦勇都用力抱了下,又看向展鸰,跟她击了下掌,这才从羊皮袄子里头掏出来一角深青色的布料,感慨道:“好妹子,多亏了你们这个什么羽绒服的,还有那羽绒睡袋,今年可比往年过得舒坦多啦,当真又轻薄又暖和。如今天冷了,鸭毛越发的好了,你们可得再给我弄一套更厚实的!”
羊皮袄子那么老大,一件怕不能有十多斤,饶是他这么个壮汉吧,时间久了也是块不容忽视的大负担。相较之下,这羽绒系列可就太温柔了!
展鸰失笑,“自然,我正怕你寒冬腊月还不回来,在外面冻坏了呢!”
肖鑫摆摆手,“你们俩成亲这样的大事,我哪里能缺席?便是爬也要爬回来的!对了,外头还有给你们的贺礼呢,幸不辱命!”
众人都出去瞧,就见院墙外拴着两匹灰色的高头大马,甚是威武神俊,远非中原土地能养出来的宝马良驹。
在场一多半都是爱马之人,纷纷低呼出声,又忍不住上前围观。
谁知那两匹马都烈的很,隔着老远就开始发脾气,又撕又咬,竟将冬日那冻得梆硬的土地都踢出来几个浅坑。众人吓得不行,又如潮水退去一般纷纷退了回去。
肖鑫大笑道:“马贩子手中倒也有几匹,只没入我的眼,便径直叫他带我去了马场。说是马场,其实大半都是无人的荒野,颇有些烈性野马。这两匹小母马好像还是姐妹哩!倔强的很,这一路上没少给我苦头吃,不然我半月前就该到了的。”
说着,又对展鸰和席桐笑道:“原本我还打算使个离间计,对其中一匹好一些,叫另一匹不平衡,两个小子闹内讧才好呢。谁知竟精明的很,白骗着我的萝卜和上等草料、黄豆吃了,转过脸去就死活不上当,还是见天的合起伙来欺负我……”
众人哄堂大笑,看向两匹新马的眼神越发火热了。
有脾气挺好,有本事的才有耍脾气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