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冻、雪糕和冰火两重天闹得都太大, 最后连褚清怀这位当地父母官都惊动了。尤其是又关乎本地文人发展, 正是开评诗大会的当天他就到了。
除了褚清怀, 同来的还有一位新上任的张同知,两人都没带随从,只是一副寻常文人打扮:素色道袍、头戴儒巾, 手中捏着一柄竹骨撒金花纸扇, 倒也是翩翩美中年。
虽然他也一年一度的去本地州学视察, 可能入州学的本就是少数,其中还有相当一部分隔得远, 看不清,故而在场绝大部分人都不识得他。
可展鸰和席桐认识啊!
来人既是本地父母,又是友人的父亲和他们时下的官方合作伙伴, 愿意不愿意的都得上前招呼。
“这几日人多着呢, 难免杂乱,您怎么一个人都不带就来了?”
展鹤帮忙安排了二楼靠窗的位置, 这里承上启下的,等会儿不管是下楼还是上楼看热闹都很便宜。关键是地方大,不容易挤到, 而且万一有什么情况也容易跑。
大凡是文官,大约都很乐意见到本地学风浓郁, 毕竟人才多了也能算到他们的政绩里头……
褚清怀少有的露了笑脸儿, “不必多礼, 我们就是出来走走,瞧瞧热闹, 也帮朝廷看看可有什么能用的人才。”
张同知跟他们不熟,可眼见着是知州大人都这般礼遇的,又有这么多的稀罕玩意儿,想来也是妙人,就笑呵呵的点头接道:“大人说的极是,想来都是学子,我大庆朝将来的希望所在,也不会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