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印堂微微泛红,眉梢眼角透着喜气,任谁都看得出。
大约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们两个相处自然,倒不觉得有什么,可作为局外人的张道长等人看的就很清楚了。有情之人相处起来是瞒不了人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乃至一个眼神,都饱含着绵绵情意,恨不得叫人溺毙其中,如何看不出?
席桐笑了笑,神情柔和的紧,“日子还未定,若果然定了,还请两位道长也去吃杯喜酒。”
他们两个好不容易得偿所愿,又是一辈子一次的大事,自然要好好规划的。
一应新房、彩礼、嫁妆,都不能缺了,各样东西都得慢慢筹备。听说古时候婚姻嫁娶流程十分繁琐,倒也很有意思,他们既然来了,少不得入乡随俗。
张道长笑着摇头,“恭喜自然是要恭喜的,只是我们清净惯了,远离人群,贸然前去恐叫旁人不便,届时只奉上贺礼也就是了。”
展鸰也不像一般待嫁女子那样扭捏,大大方方道了谢。
众人吃过茶,歇息一回,便又回到丹房内研究起来。
这一弄就到了太阳西斜。
图纸已经反复修改的差不多,几个人先后对比几遍也觉得无甚差别,一时半会儿的也添补不了什么。即便是有哪里不对劲,想来只有先把蒸馏器做出实物来,真真正正的操作一回,这才能查缺补漏。
因展鸰和席桐还要先从黄泉州的东城门入,横穿州城之后自西门出,若是晚了,可就出不去了。故而张宋两位道长也没过分挽留,只叫他们有空常来,又麻利的用青布袋子装了一大包干菊花。又不知谁从哪儿翻了个巨大的麻袋出来,结结实实的塞了一袋子核桃、栗子、干枣等山货,少说也得有几十斤。
两人并未推辞,很实在的接了,丢到马背上的时候还把两匹坐骑压得刨了蹄子。
出了城门一路疾驰,回到一家客栈的时候天果然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