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成年炼丹,丹房周围一带的温度远比别处高,故而也着实种了些菜,倒是不大缺的。
展鸰和席桐还礼,笑道:“不瞒几位,此番乃是有事相求,一时半刻恐怕说不完,本也打算赖下的。”
众人都笑了。
小道士和师父去厨房准备午膳去了,展鸰、席桐跟那两个炼丹的道士进了丹房。
此二人一个略胖些,姓张,便称张道长;另一个略瘦些,姓宋,便称宋道长。
进去之后,张道长先给他们倒了茶,又笑道:“前儿难得有个香客来,说起城里头一桩事,言道有个展仙姑大发神威,拿住了一个四处谋财害命的野道人,叫人好不痛快。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仙姑,咱们师兄弟想谢却没处谢去。”
眼下道教本就萧条,偏外头又有黄大仙等一干歹人挂羊头卖狗肉,叫他们的名声越发坏了十倍不止。
如今清宵观众人听说了这件事,自然是感激的。
展鸰和席桐就笑,“道长说笑了,不过举手之劳罢了,难不成眼睁睁看着他们谋财害命么?”
宋道长就摇头,“话不要这样讲,世间千百件事,最难得的便是这举手之劳。两位仗义出手,已然是做了大多数世人能做却又不去做的,实属难得。”
说着,他竟起身与张道长一起,朝展鸰和席桐行了一礼。
两人慌忙避让。
一阵忙乱之后,四人这才重新落座,说起正事。
展鸰和席桐对视一眼,开门见山道:“实不相瞒,自从上回见识了贵观的丹炉之后,我二人便牵肠挂肚的,这回来,是想着能不能请二位将那蒸馏,啊,就是甘埚子的制作之法传授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