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得了信儿去了,展鸰转头问席桐,“想吃什么米线?”
这会儿米线本来就没干透,略用开水泡一会儿就能煮了,倒也不费事。
“大清早的,微辣复合的吧,”席桐想了想,又补充道,“煮的,多加点豆芽和豆皮。”
所谓的复合就是展鸰自己创的菜谱,荤素都有,南北杂糅,口感极其多变,内容十分丰富。
她这个人的活力和机动性也真切的体现在做饭上,最直观的就是:展鸰很少循规蹈矩的按着菜谱来,总喜欢在里头加些自己的理念。虽然也偶尔失败,可一旦成功了的,周围人给的评价往往比在馆子里的更好。
“行!”展鸰将最后的米线放到笸箩里,径直抱到厨房去,席桐简单整理了下就跟过来,自己熟门熟路去找了香肠切。
他不擅长用菜刀,可架不住擅长玩儿匕首,故而切东西的功夫极好,一小截香肠切出来也能摆满满一大盘,都能透过香肠看见下头的花纹了。
展鸰瞧了一眼就笑,“那些卖牛肉面的老板指定喜欢你这样的伙计,卖上一个星期的面,愣是费不了一块肉!”
席桐轻笑出声。
“对了,我最近让李慧他们杀了不少鸭子,鸭绒攒了好些,等会儿咱俩试着消消毒,看能不能做点儿鸭绒被啊鸭绒服什么的。鸭血也攒了不少,晌午可以吃毛血旺,大冬天不吃点辣的发发汗真难受。”
北方冬天太冷了,他们又是在野外,即便烧炕也得盖厚被子,两个轻快惯了的时常觉得压得慌。
席桐嗯了声,去替她洗豆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