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清怀又细细的问了今儿自家闺女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同展鸰说了什么话,展鸰又是如何应对的,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发笑,一会儿又摇头的,反正夏白也不大清楚自家大人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她已经许久没这样欢快过了。”只是听着就能感受到女儿肆意飞扬的快乐,而这份快乐却不是自己这个父亲给予的,诸清怀难免有些唏嘘。
夏白立刻道:“大人您公务繁忙,小姐也是明白的。这次出去还特意给您要了泡菜呢。”
当家主母去世好多年了,可大人生怕小姐受了委屈,一直不肯再娶,如今后宅空虚,他又忙于公务,难免疏忽了小姐,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诸清怀不怎么走心的笑了笑,又问:“小姐说有空还去找她玩?”
“是,”夏白点点头,欲言又止的挣扎了半日,到底还是小声道,“卑职觉得那展姑娘来历成迷,且太过敏锐,恐”
“她愿意去,你就别拦着,”诸清怀知道他想说什么,“你静悄悄跟着就好,只要不出大乱子,且由她去吧。”
自己对这个女儿亏欠颇多,偏又没多少时间陪着,如今好容易见她有了点乐趣,哪里舍得剥夺?
且那位展姑娘似乎也颇不俗,且瞧瞧再说罢。
“对了大人,”夏白刚要退出去,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属下今儿回来的时候,听门口的衙役们闲聊,说早起有个年轻男人过来问他们告示栏上画像的事。”
“画像?”诸清怀微怔,倒是有些警惕,“是什么人?问这个做什么?”
夏白摇了摇头,“披一件黑斗篷,看不大清容貌,只是听声音、看身形不过二十来岁罢了,不关心画像上的人,只是很想知道画者身份,因大人提早吩咐了不许多言,衙役们也就没多说。他倒是颇和气,虽有些失望,道了谢也就走了。”
第18章
“画者身份?”诸清怀缓缓念了一遍,倒是没再多说,只是又嘱咐道,“且不论那位展姑娘是何身份,如今看来并无恶意,且她这一手神技意义非凡,难保不叫有心人动了念头,你再去将上下提点一回,叫他们都管住了嘴巴,莫要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