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听说过饿到肚子叫还可大可小的……大哥忒不讲道理。
“那就将裤腰带再勒紧些!”大哥猛地扭过头来,凶神恶煞的喝了一句。但见一头鸟窝似的蓬乱头发和下头乱糟糟的胡须纠缠在一起,面上肌肤也黑黢黢的,只剩两点眸子倒还算清明,好歹能分清正面和后脑勺。
二狗子敢怒不敢言,希希索索的去摸裤腰带,结果下一刻就听到撕拉一声,大哥额头青筋一跳,然后就听同伴惨兮兮道:“裤腰带断了。”
一根裤腰带用了两年,也没洗过几回,早就沤烂了,哪里禁得住拉扯。
大哥恨铁不成钢的往他脑瓜子上拍了两巴掌,“接起来!”
顿了顿又第无数次的嘱咐道:“咱们只要粮食,也别拿绝了,她一个姑娘家不走投无路也不会孤身在此,想来也颇艰难。记住了,等她走了再动手,只要粮食,不许伤害人命!”
二狗子唯唯称是,笨手笨脚的将断成两截的裤腰带系在一起,又往已经冻得没知觉的手上哈了口气,“明白,明白。”
又过了会儿,那木屋里忽然响起一阵熟悉又陌生的细碎的滋啦声,像极了热油下锅。紧接着,那香气更浓,争先恐后从木头缝里挤了出来,飘飘荡荡的钻入草窝中两个人鼻腔内,简直勾魂夺魄。
“大,大哥真香啊!”二狗子一张嘴就流了一下巴哈喇子,两眼放光的说:“肉,是肉啊!”
大哥到底有风范些,狠狠吸了吸口水,忍住了没吭声。
他当然知道是肉,还知道这肉肯定好吃的上天。光就着这香味儿,他都能啃四个大饽饽,那都不用喝水!
他甚至忍不住开始想象,假如真有这么一块肉放在自己眼前,吃起来会是什么口感?
必然是极细嫩的,大块大块的,煮的稀烂喷香,软乎乎颤巍巍,没准儿压根儿都抓不起来,只能把脑袋埋到碗里使劲嘶溜着往嘴里扒!一到嘴里,五脏六腑都舒坦了,吃完之后满嘴油光,还沾嘴,打嗝都美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