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无解的题。
他倚靠在宽阔的树干上,身体包裹在他独有的气息里,纵使他封印了自己,不曾醒来,这样的气息仍然让他感到愉悦,这是他亿万年里几乎唯一的安慰。
身体逐渐放松,钧苍的鼻息里满是安心的味道,于是他安然的睡去,沉浸入黑甜的梦乡。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个人。
那个时代,群雄并起,百族逐鹿,宇宙中强者称尊,弱者只能被支配,每一届万年一次的百族大会都是盛举,在那个舞台上,各族的精英尽情展示着自己的强大,强者胜出,弱者败亡。
当时不过才一万余岁的他才第一次参加这种大会,却已经在众多的族内精英中脱颖而出,成为当之无愧的领头人,他如此的坚信着,他会是最强大的那个人,所有的种族都将在他的脚下匍匐颤抖。
事实证明,他的骄傲并不是自负也不是自大,他确实做到了,那一届百族大战的所有对手都被他斩落爪下,而最终的决赛,只剩下一个人。
那是岁生一族这一代最出色的人,听说血脉质变,已然返祖获得岁生一族的真血,是岁生一族的希望,钧苍听说这些时眯起眼睛,希望吗?不知道,如果希望变成了绝望,那些人的表情又该如何?
他狰狞冷笑着走上战场,然后看到了那样顾盼飞扬的一个人。
宇宙中俊男美女本就多不胜数,除非某些特定丑陋的种族,其实大家的容貌都远远甩出普通人几百条街,那个人自然也一样。
同样水准的容貌钧苍不是没见过,但是从没有这样一个人,带给他心弦的震动。
他想,世界上也许真的有一见钟情这种东西,只不过那时的他,还不懂得。
岁生一族除了几种特定血脉,对于战斗其实并不精通,但就是那几种特定血脉,对上星宇荒兽一族也不过是送菜的份,钧苍十分不屑的看着那个人的攻击,然后凌厉的反击。
他看着那个人被他逼得节节败退,心中莫名其妙的升起了一种并不是特别好的感觉,于是他像是所有脑残片里的反派boss一样,在将要胜利的时候开始长篇大论、喋喋不休,话语紧紧围绕着对于对手的不屑和自己的赞美,以及类似我是如此强大尔等凡人还不匍匐称颂等中二的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