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哭肿了眼睛,却也没能改变这个结局。
“忘记我和你曾经讲过的兵法,这只能为将时用,当兵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怎么活下来。”
林秀才的话沈梧记牢了,林香也偷偷的跑出来,当知道事情已经成为定局的时候,她什么都没有多说,只说了三个字。
“我等你。”
沈梧带着母亲缝制的衣物和心爱的小姑娘送的荷包去了远方。
军营里很苦,当兵也很苦,他们经常吃不饱饭,却还要训练,兵营中排资论辈很重,老人欺负新人常常都有,沈梧是从这里知道了,有时候聪明才智并没有什么用,重要的是,你的拳头。
沈梧快速的开始蜕变,如果说最开始还有人敢欺负他,但是三个月后,这个新兵里面的刺头,已经没人敢于尝试和他比拼拳头了。
这样的效果显而易见,他的待遇好了许多,但是缺点自然也有,就是得罪人太多,以至于被分到了先锋队。
他们第一次上战场是在四月,草才刚刚冒出青色,就又被血染成漆黑的色泽,漫天都是血腥的气息,说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沈梧想吐,却吐不出来,但是手里却紧紧的攥着五个耳朵。
那是他的军功。
可是他辛苦赚下的军功最终也并没有扣在他的头上,而是被上司贪去了,他只得到了从先锋营退到二营的待遇。
沈梧忍了。
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漫长的仿佛没有尽头,沈梧也逐渐从新丁变成了伍长,什长,最后到了百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