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简易,所有人都被叫醒,宁久微拈掉小溪头上的树叶,有些惊讶:“你出去了?”
“嗯。”小溪走到楼梯口,冲几位茅山道士点了点头:“麻烦各位了,请你们把小时送回去吧。”
言修舒出口气,表情总算又放松起来了。言容照旧面无表情,而沧海一木只是深深叹了口气。宁久微走到她面前,抬起手来,最后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如果你想亲眼送他离开,可以进来。”
小溪勉强冲他笑了一下:“不用了,让我跟他告个别就行了。”
她上了楼,时安澜依然安静地睡着,灯光打在他的脸上,长睫在眼下遮出淡淡的阴影,安宁的像是场梦。
其实他本身就是梦里的人物,不该来到这里,这里也注定留不住他。
小溪抱着他,耳朵贴在他胸口,他的心跳还在,但呼吸已经浅地听不见了。
她当然不想做那个决定,如果可以,就这样一直看着他也是好的。但她不能太自私,他有权利过更好的生活。
时安澜的脖子上还戴着她送的那条项链,小溪解下来戴在自己脖子上,低声说:“这个留给我做个纪念吧。”她低头吻了吻他的唇,眼泪滴在他脸上,连忙伸手擦去:“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