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怔怔地坐在床边看着时安澜的脸,居然还幻想着他会忽然睁开眼睛告诉她一切只是恶作剧。但他什么反应都没有。她忽然觉得不真实,伸手去摸他的脸,触感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她俯身拥住他,脸贴着他微凉的侧脸,思绪有些恍惚,说出的话都像是在做梦:“其实这个次元除了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外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我们上次的路才走了一半,你怎么能就这么一睡不起呢?”
她抱紧他,嘴里不停的说着话。从第一次见面说到最近,每一件跟他有关的事,以及她后知后觉的醒悟和爱意。
从没后悔爱他,只是后悔爱得太迟。所以到现在才惊觉彼此的时间那么少,少的抱着他就可以说完。
宁久微和言容、言修坐在客厅里半天没说一个字,连一向最活泼的沧海一木都安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看出宁久微脸色不好才站起来叫言容说:“我们去把时先生移到楼上去吧,大师兄还得养伤呢。”
言修主动接了话:“我也来帮忙。”
三个人敲了敲门,没有回应。沧海一木悄悄推门一看,小溪已经趴在时安澜身边睡着了。他叹了口气,又似乎是松了口气,摆手叫言容、言修进去。
时安澜被移到楼上不久小溪就自己醒了。她的第一反应是时安澜走了,惊慌失措地找到客厅,被宁久微拉住带到楼梯边:“别慌,你不开口,我们不会送他走的。”
小溪脚步蹭蹭地上楼,爬了一半回头看他:“谢谢你大师兄。”
宁久微淡淡点头。
九龙山前所未有的平静,像是怕惊扰了时安澜的梦。小溪虽然辞了职,却迈入了另一种有规矩的生活。每天一早起床先是给时安澜擦脸擦身体,然后和宁久微几人一起吃早饭,有时候会去看一眼至今下不了床的简易,但时间都很短。她急着回去陪时安澜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