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头已经将东西放到了桌上,文素走上前去,一件件拿给她看,“这是两件春装,你成天只知读书,从不知晓该为自己添身衣裳,这两件我瞧着颜色不错,待再过两月踏青时可以穿。”
“胭脂水粉你一般比较少用,所以笔墨纸砚多送了些,本来是要给你挑亳州的狼毫的,可是老板说没到货,所以就挑了这种,我看着不错,你看看呢?”
抬手递上那支毛笔,文素不禁一愣,这才发现傅青玉一直神情怔忪,不知在想些什么。
“青玉?”
“哦……”傅青玉回过神来,挥手遣退了两个丫头,缓缓坐下:“你送这些给我做什么?”
文素笑了一下,在她对面坐下:“这些日子一直没有时间来看你,来了也不能空手嘛。对了,上次不是还托你帮忙查我的先祖嘛。”
傅青玉的脸色又白了一层,想要喝口茶平复一下情绪,却发现茶杯已经摔碎在地上,还未曾收拾。
稍稍抬眼看向坐在对面的女子,她忽而苦笑了一下:“我知晓你的用意,你与摄政王的事,还有你升官的事,我都知晓了……”
室内有一瞬的安静,片刻之后,响起文素平淡略显肃然的声音:“是,青玉,我来此之前确实是揣着一颗愧疚之心,所以才会给你带来这么多的东西,可是更多的是关心,你我同时进入王府,谈不上知心至交,却也是一路同行至今,在我心里,你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永远都是个值得我仰望的朋友。”
傅青玉搁在膝头的手下意识的揪住了裙摆。
“要说摄政王这事,我确实歉疚,但今日我来此是要向你坦诚的,而非祈求你原谅,因为感情发乎于心,我与他彼此倾心,便不该欺瞒与你。至于升官一事……”文素顿了顿,目光坚定的看向傅青玉,“青玉,你是个有抱负的人,应当理解我的心情,如今我与你已是同等心态,比较起来,只是比你多了个机会而已,所以这件事,我无愧于心。”
傅青玉愕然地抬头:“你是说你如今做官是因为有了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