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王老头来了兴致,举着烟杆就与少年聊了起来,大多是他在讲,少年偶尔问问,两人也算言谈甚欢。
“原来老先生是在盐场做工啊,”听到王老头说自己在盐场的经历,少年很是好奇道,“临安一年能出几千斤吧?”
“岂止,少说也有十万斤,”王老头灭了烟,颇为自豪道,“不是老朽吹嘘,临安盐量说排第二,放眼整个大楚也没哪个盐场谁敢说自己第一。”
“原来如此。”少年若有所思点点头,起身同王老头告了辞,“晚辈今日长了许多见识,多谢老先生赐教。”
“小伙子你愿意跟我这么个老东西聊这么久已是难得,何来谢与不谢之说。以后要是想听什么再来找老汉,老汉我一定都说与你听。”少年作揖,只道多谢,便招呼小厮离开了。
真是个好后生啊,王老头感慨道,在石阶之上扣扣烟管,干咳了几声,起身进了盐场。
萧六儿走在萧乘风身后,有些疑惑道:“少爷,咱不去盐场里面看看了吗?”难不成少爷出来走这一遭就是为了跟个老头聊聊天?
“去盐场看什么,看如何制盐吗?”萧乘风意味深长笑了笑,道,“我已经知道了想知道的事情,又何必去打草惊蛇。”
“少爷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萧六儿完全摸不到头脑。
萧乘风敲敲他的脑袋笑道:“有些事情你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萧六儿呆呆点点头,挠挠脸问道:“那咱们现在回衙门吗?”
萧乘风摇摇头,眯着一双桃花眼邪魅笑道:“既然说是去听曲儿,自然要作出看戏的模样。如此,咱们便去茶楼走一趟吧。”
夜里月朗星稀,寒风呼啸,只听动静便能感觉到刺骨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