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骁眼中清冷,定定道:“好。”
苻琰托着手臂,额上有冷汗沁出,径自转身走了。
女侍流袖端着茶盏走过,摇头道:“侯爷,你很久不在临汾,有些事情可能不知道。国舅爷的公子最是可恶,就是被雷劈死都有余,而那位苻公子虽是傲慢了些,但是人还是不错的。”
慕容骁转身在椅子上坐下,揭开茶盏的盖子,喝了一口:“我知道,不然那天就不止是拗断他的手臂了。”他看了流袖一眼,又笑问了一句:“你若是喜欢,我便把你送到太傅府上,这样可好?”
流袖一手插腰,气势汹汹地开口:“侯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隔了一日,苻琰送来一坛酒,便离开了。
流袖捧着精致的酒坛子,笑着说:“我们北燕人最敬佩英雄,碰上了就要敬酒,苻公子这是向侯爷敬酒来了。”
慕容骁淡淡看了一眼,负着双手:“我其实早就滴酒不沾了,碰上酒宴都是能推就推。”
流袖一愣,忍不住道:“为什么?我曾听别人说过,侯爷少年时候在临汾和人拼酒,把酒坊都喝空了呢。”
慕容骁眸光闪动,一拂衣袖:“也是一场酒宴,从此我就不怎么喝了。”
那场酒宴,是他在南楚被钦点为探花的那场。
又隔了五日,苻琰又送来了一套银甲和一张长弓,还是送到东西就离开了。
慕容骁抬手摩挲着那张弓,触手的地方早就磨得泛光,包裹的牛皮也剥落好几块,拿在手中的时候还是那样熟悉。他低下头,看着一旁的银甲,也是曾经用过的那件,每一道划痕都和记忆中一样。
他将长弓放下,拿起银甲,慢慢穿上,手指却几乎系不住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