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奇怪了,我头一次来都没这样。”
裴洛一挑眉,瞥了对方一眼,默然不语。从小爹爹对他都是不假辞色,读书习武都十分严厉。他开始以为自己是庶出,所以不讨父亲喜欢。
后来才知道,其实自己比两个兄弟都更像父亲年轻时候。
不论长相,还是做派,几乎一模一样。所以才更加痛恨自己流连烟花之地。
忽听洪晔大声问道:“依裴相所见,我南楚和北燕这一仗是谈和,还是主战?”
慕天华忍不住笑着说:“不如洪大人先说一下自己的想法罢。”虽然同对方并没有什么嫌隙,只是看不过一碰上棘手的问题就推给别人的态度。
裴相爷搁下酒盏,斩钉截铁、一字一缓道:“主战。北燕人胆敢出兵进犯,我们和他们谈和,岂不是助长了对方气焰?”
话音刚落,当即有好几个官员赞同。
裴洛坐在末席,本来也没有他自抒己见的余地。只是这样静静看着,也觉得自己有这样一个父亲,的确是一件自豪的事情。
最主要的事情一旦定下来,席面上的都松了口气,又闲闲地聊了一阵,开始有人先起身告辞。不一会儿,酒席就散了。
裴洛跟在父亲身后走出君自醉,忽听父亲头也不回地问了一句:“那个被你包下来的教坊曲娘呢?带过来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