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华深知和醉鬼没什么道理可讲,当初张大娘喝醉时候,可是大哭大叫着让人给她松绑,一旦松开,就提着菜刀四处乱走,十分恐怖。
秦拓眼神迷离,突然拉住她的手道:“绯烟,你……不要嫁给裴潇……”
她不知怎么很来气,上前将他往河里推去。
只听哗啦一声,水花四溅。
绛华站在岸上,往下看着:“你喝得再是烂醉,也没有用。要是你真心喜欢绯烟,她又愿意和你在一起,大不了就去抢亲啊。现在半死不活的,你还想怎样?”
秦拓好不容易在水中站稳了,微微皱着眉看她。
绛华难得逮到机会向凡人说教,又继续说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气自己,还是要气别人?反正你怎么样也没有谁会在意。”她想了想,觉得有些话说出来不厚道,但是不说又憋着不舒服:“现在绯烟的亲事已经快到了,你要么有本事拆散了他们,要么就干脆忘记掉,是男人就该顶天立地、拿得起放得下。”其实她还想顺口说要像一座铁塔、腰粗背厚之类的,突然想起这是裴相爷说过的、教训儿子的话。
秦拓眼中渐渐清明,酒意也醒了大半,皱眉道:“你这些话,大半都是裴相爷那里偷来的,却来教训我。”
绛华忍不住笑出声:“你不要打断我,我还没说完呢。”
秦拓湿淋淋地爬上岸,长叹一声:“你倒好,趁机将我推到水里去。我见今晚月色好,最后醉一次,也被你搅黄了。”
绛华颇为惊奇:“原来你还会说笑啊?”
秦拓将外袍拧了拧,假意愠道:“你以前都不知道么?”他看着对方,忍不住道了一句:“不过你现在好好的,怎么要把脸弄成那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