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你了!”朱祐樘一拍桌子,“你可是要威胁朕?”
“奴才不敢!”郭镛口中这般说,却仍旧直直跪在地上,“请陛下纳谏!”
“好好好!朕倒不知,什么时候朕身边伺候的人,都这般忧国忧民了!你既然知道朕尚在孝期,便不该提这种事!明知有错,还要说出来,朕也无法宽恕你,来人!”
“陛下。”九焰忽然从屏风后绕了出来,扫了地上跪着的郭镛一眼,低声道,“何必为这些奴才置气?”
因为今日是朱祐樘的生辰,虽然并不打算大肆庆贺,但家宴还是要有的。方才她就是亲自去了厨房督促,谁知道就这么一个空子,便被别人抓住了。
这件事,认真想想,可真是意味深长呢。
朱祐樘见是她,脸色也缓了下来,对郭镛道,“看在皇后的份上,饶你这一遭儿,还不快滚?”
等郭镛退下之后,他才皱着眉道,“焰儿,我这件事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个内官监的太监,如何会想起提这种事?背后必定有人在推动。”
“皇上既然知道,又何必发脾气?”郭镛不过是个传话的人罢了。跟他生气有什么用。
朱祐樘不言,但心里却并不赞同九焰的说法。
郭镛不是主使,便更加可恶!皇家的奴才,第一紧要的,便是忠心!如果连心都不向着皇家,反而被外人利用,这样的奴才,不如不要。
刚才他顺着九焰的话松了口,但心中早已打定主意,不管这件事是谁在后面推动,这个郭镛,都不能用了。至于要怎么处置他,还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