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安理得下,她索性摊平了身子,如一头待宰的羔羊,只差没主动送入口,不多时就被按的软绵无力,半闭双眸。
竹影婆娑,月影摇晃,风声飒飒,屋内屋外,皆是一片,良辰美景。
桑悌坐在素方旁,端起一杯疆良新泡好的茶,忽然叹了口气,说道:“女儿长大了呀……”
重渊停手,再俯□子时候,已经是声音暗哑,唤了声她的名字。
洛栖正是昏昏欲睡之时,背部豁然一凉,不觉轻声叫唤了出来,耳旁却不知怎地,重渊喊着自己的名字,却又好似在喊阿锦。
心中微微一动,也不待他替自己抹完药,便自转身与其面对面。
你究竟爱的人,是那个凤锦,还是如今躺在你面前的她的后世。为何,竟连自己的前生,也要让她醋了三分。或者,正是因为自己远远不如凤锦,才教她心中是有缺憾的,以至于每当想起重渊爱凤锦爱的如此,自己却给不了他要的那一切,只觉心凉。
自己终究成不了他要的阿锦。
“在想什么?”
眼光再度落在他的身上,周身似乎就没块好皮,纵横累累深可见骨的伤痕,一道接续着一道,若非自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每看一次都心悸一回。若真个把剩余的雷刑受了,怕真的是化骨见水,没了人样。
伸手抚上他那清俊依旧的脸上,那道浅浅伤疤,不由心疼。若非自己,他何故如此。若非自己,他本不需这般艰辛。连忙摇头,洛栖主动上前环住重渊的脖子,凑上唇去。舌尖相触的刹那,便自一震,赤红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