侨仓眨了眨眼,扭头看妹妹那苍白的脸,只觉有些心疼。“别怕,万事有哥哥在,不会让你受苦。”
不是。
我怕赶到之时,已然瞧不见重渊那眉眼浅笑的模样。
我怕自己这祸水,牵累长琴不再,牵累家人受苦,牵累重渊……
我怕……若是他也去了,还有什么能让自己熬得住余年。
她深吸了口气,却被呛得咳出了声,捧着心口大声喊着:“老天爷,我恨你——”
悠悠长天,唯有大风迎面,与其和应。
喊的累了,她伏在侨仓背上再不说话,只是揪着那身柔软的胸羽,低声说:“哥哥,求你快些……”
求你快些……
侨仓点了点头,也觉自己一向疼爱的小老九太可怜。
当年风流带走杜泽的时候,她只是黯然了两日便活蹦乱跳;师傅离世之时,整整月余,不吃不喝不说话,幸好还有相访在;而今日,连相访都避而不见人,更别说是能陪着洛栖。这一切,都只能让她自己去抗。
时也命也,运也愿也。
造化弄人呀……
雷泽围了很多观刑的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