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兮边打瞌睡边说:“九师叔别睡了,哼哼……”
侨仓蹑手蹑脚去抱起凤兮,对坐于一旁守着洛栖的重渊轻声说:“这时间你还不回天上述职,会被怪罪的吧。”
“即便是去了,也会被怪罪。”重渊苦笑,想起赤水相访,再看看眼前急火攻心的洛栖,不觉摇着头,“未能保护好她二人,是我的罪过。”
在他教洛栖独自去寻相访时候,他还是将她当做那时候的凤锦,无往不利、战无不胜、从不畏惧,天上地下,任她来去。只是回过神来,却还是不小心敲碎了这小心保护的屏障,让她即便是醒来,也不能开心度日。
作孽。重渊即便是能算尽千秋又如何,算不清眼下的事情,委实无能。
挥袖起身,他与侨仓说:“也罢,你说的是,我尚需面对那些个来事,先上天去了。”
侨仓忽然叫住他,“对了。你得小心些我那六妹,听闻她近日与思慕你的那位云影公主走的极近。”
见重渊不动声色,难得平日冷然的侨仓多了几句话:“我那六妹妹,什么都还行,就是脑子不太好。”
侨仓担心的自然是有道理,虽则整个凤族对于洛栖的来路保持缄默,却也撑不住人多嘴杂,更抵不住人心揣测。他与桑悌早就担心过爹爹素方,其心最软,也最爱护兄弟姐妹,当然,也最怕的是他……酒后失言。
近日他总是神思恍惚,就怕有个闪失,他早就觉着杜泽不太聪明,别在这事上坑害了整个凤族才好。
重渊应了句,又望了眼洛栖,才返身离开,朝天界去了。
依旧是天宫大殿,轩辕听闻月华拂息已到,终于肯放其进入,他撑额坐在原处,今日已是处理了种种事宜,如今还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见那宿命的冤家,有些头疼。
其实他似乎很久没见对方了,打从五帝之战后对方归降,心里念叨着便是何时将其斩灭,却又寻不见机缘,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可这次不同,他是必须见,而且必须问罪。一想到这里,心情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