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颊微微泛红,她连忙摇头,把长琴束在身后,“不用,我就是来告诉你件事,相访说,蚩尤一族蠢蠢欲动,帝君恐要对你不利,这回要将你做了先头军……我不太放心,所以来提醒你下。”
瞧她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一场。重渊微微心痛,想来她又是念起了那苦命师傅太子长琴。
片刻他才点了点头,说:“他按捺不住也是情有可原。”
“你到底有什么来路?为何帝君偏偏就看你不顺眼呢?”洛栖上上下下打量着重渊,委实不明白,一个从来不张扬跋扈,也不沾惹是非,更只是个委屈职责的月华上神,到底是哪点得罪了黄帝大老爷。
想来想去,她也只能将问题归结到云影公主身上,难道黄帝大老爷着实不想让云影与重渊成了好事,所以一定要扼杀了她的念想。但事实上重渊不是已经对自己下了求婚帖了么?这天上到底有多少麻烦事,自己是不知晓的,但是她又为何会觉着与自己有些干系呢?
无奈之下她只好上前抓住重渊的袖子,轻声说道:“这事情难解决么……”
受天界所管,重渊自然不可能不去。
她着实担心重渊会……与太子长琴那般,一去不回。那么此生,她还有何可挂念的人?
瞧她又露出了那副揪心的感觉,重渊抚着她的头,忽然自信的笑了笑:“重渊自认单就是蚩尤一族,尚不能将我如何。”
真的么?洛栖不知道,她只觉着说不定是自己的悲催体质,又在连累人了。
吸了吸鼻子,她说道:“我先回去,也没与阿娘打招呼就贸然跑出来了。你……你多加小心。”
所谓执着并非永不相负,而是在分离之后依旧不忘。我是不祥之兆,害了一个长琴,不愿再害一次重渊,只盼此回,你能安全还归。
这是重渊第一次,看着她独自转身离去,而未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