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剑握在手中一挥,剑刃破空之声异常刺耳;试剑之后,她一个利落将剑刃插。进剑鞘之中,吁了口气,在将军面前蹲下,道:“将军不问我,方才做什么去了么?”

近日全城戒严,生怕娘子出个什么意外,薛辰逸派遣暗卫十二时辰护着她,他的夫人去了哪儿,他又怎会不知道?他将剑平放在书案上,似有似无轻笑一声:陈泽真当我的地盘儿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么?

萧晴觑了眼将军的面容,心里一沉,道:“我方才去见陈泽了,他毕竟于我有兄长之情;没有告诉将军,望将军见谅。”

你拿他当兄长!他拿你当过妹子么?薛辰逸拽住她的胳膊,往怀里一扯;萧晴猝不及防地跌进了他怀中;大抵没想到将军这么突然,她白瓷儿般的脸唰一下红了;将军似乎刚刚才沐浴完毕,只穿了件极薄的中衣,方才被她手快一扯,薛辰逸结实的胸膛袒露而出,萧晴的耳被贴在他炙热的胸口,心跳加速。

今日将军有些不对头呢,将自己圈在怀里,却是松也不松;将军的手似也有些不对呢,正解着她的腰带。

他们礼虽成了,可还没洞房呢;此番将军解她的腰带,她却不知怎么办才好;脑中也闪过些不纯洁的画面,不知怎的,竟想起了那本小册子。男女姿势甚多,露处极羞人脸。萧晴前世今生也都是个雏儿,没经历过那事儿,这一刻真的来了,却有些不知所措。

将军宽厚的手中猛地捏住她的腰,将她一提,抱在了自个儿腿上。两人目光交汇,百般流离,薛辰逸道:“阿晴,信我,我会给你想要的,只是需要时间。”

这般姿势,萧晴却有些紧张的喘不过气儿,她哪儿有心思听薛辰逸江湖,只搂着他的脖颈,颔首道:“我信你。”

薛辰逸亦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招数,捧住阿晴的脑勺,唇齿猛地磕了上去。尝到了双方温柔的甜蜜,萧晴也不拘谨了,索性合起拍来。她的腰带被薛辰逸松开,上襦猝然敞开,下裙滑下;因她坐在薛辰逸膝上,下群只滑至在薛辰逸的膝上;萧晴一身衣服松松垮垮,襦裙也不整,看的薛辰逸有些热血膨胀。

武将别的脾性没有,便是有股子冲动劲、粗鲁劲,愣是个没碰过姑娘的和尚,见着媳妇儿如此柔情投在自己怀抱,激动之余克制不住,越发用力去扒媳妇儿的上襦;因是初冬,薛辰逸跟剥粽子似得,剥到了最后一层,眼见能看见里处的白皙了,门却是被敲地咚咚作响。

萧晴也是吓了一跳,两人皆是头一次,遇到这般状况颇为尴尬的停了。只听门外莫副将敲门道:“将军!朝廷派人来了!”

这下裙都褪了,怎的来了这样一遭?

扫兴!扫兴!着实扫兴!

薛辰逸替萧晴提上下裙,替她系好腰带,将她从自己腿上抱了下去;整理好了衣衫,这才对着萧晴说道:“夫人,同我一起去否?”

别的不说,将军这一点儿是极好的;信她,总是以她为先;若是换了其它武将,指不定怎样的小看女人,甭提带女人去见贵客了!

她杵在原地理了理衣服,将军在她跟前停了停,方才握住她的手,出了房间。

莫副将敲门的手举在半空未曾落下,雕花木门便豁朗一声开了,见将军颇为暧昧地牵着夫人的手,又见夫人鬓发蓬松,脸带羞红,他里暗暗一叹:似乎,来的不是时候呢?

今儿一整个下午,莫副将都同将军在一起,他口头传授将军一些男女之事。他经验颇丰,府中年轻姬妾数十人,每每凯旋回府,便日日沉沦在府中,研究那男女之事。

将军新婚多日,却未曾同夫人同房,如此下去可是要不得的!躺在身边儿的白肉,哪儿有不吃的道理?

半日的闺房教育却是没有白费!将军总算是开了窍。

萧晴觑了眼莫副将那眼神,颇觉微妙,想着将军今日变化,心中却是明朗大半:将军方才那样……定是莫副将教唆的。

郡守府堪比得上帝都一座侯爷府了,三人穿过曲折的回廊,经过小巧别致的厢房、花园;东边花园树木山石样样不少,轩峻壮丽,却有些皇帝别院的风范;薛辰逸也总是感叹:这小小郡守府,堪比得上他的将军府了!

因这几日萧晴父亲仰毒,府中一望而去皆是素白。太尉王林带着皇后口谕前来,见着府中一片素白,脸一沉,心里却是不自在;这些年王太尉颇受器重,丝毫不将薛辰逸放在眼里;见薛辰逸牵着一个娉娉婷婷的女子缓缓而来,嘴脸更是摆得难看。

待薛辰逸走近了些,他不但不行礼问好,且一脸的嫌弃,语气颇为冷漠:“薛将军,您不喜欢卑职,大可不必用这种方式来迎接吧?卑职虽身份低微,却是代替皇后来的,您这般排场,是对皇后不敬,你是想学陈泽,造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