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飞快的转过头，往身边的病床看去，床上虽然凌乱，但是根本就没有尸体，没有血迹，被刺得稀烂的雪白床单，在刺目的灯光下仿佛豁着嘴，对他发出嘲弄的笑容，笑这个黑道杀手对着一床被子狂刺，还自以为是刺在活生生的人身上！

“怎么可能？！”

身穿黑衣的杀手艰难的吐出这句话。

刚刚那一下一下尖刀入肉的感觉，还有那喷溅在脸上的热血，甚至热血中的血腥之气，都是假的吗？

这一切都是幻觉？！

会有这样真实的幻觉吗？！

杀手对自己的感官第一次有了怀疑，看到的，摸到的，听到的，是真实的吗？！

剧痛袭来，鲜血顺着刀尖滴落下去，一滴一滴的落到地板上，杀手用手沾了一抹自己的血，放到嘴里，是腥咸的味道！

这是真的！

这是真的啊！

“鲜血的味道怎么样？”楚乔靠在门框边上，冷然的看着黑衣杀手，她的身后，云陌也带着一丝冷漠的笑容看着他。

那个小子！那个小子不是已经被自己收拾掉了吗？一棍子敲得他脑骨都碎了，鲜血流了一地！他怎么能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