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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好妹妹,你别为难他了。罢了,不见就不见吧。”太子妃微微勾起干裂的嘴角,苦笑一声。“这都是报应。”

“嫂子,你为何这样说?”清月到底觉得她可怜,人之将死,能帮就帮吧。她使眼色给章嬷嬷,令其想办法知会高德禄。也不算什么大忙,今天她必要让太子妃见上自己儿子一眼。而今也都奇怪了,宫里头太后身子抱恙,皇后也病的不轻。而今后宫主事的是宁贵妃,清月跟她有宿仇,怎么也不会去找她帮忙。

“嫁给了位高权重的太子,生了皇长孙,婆婆是我的姑母……搁谁看来我这辈子该是风光无限了。以前被世俗富贵蒙在鼓里,争强好胜,自以为活得潇洒。到头来我才明白,我其实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最苦,最可怜。”大颗大颗的泪珠儿从太子妃的眼角滑落,她还是拉着清月的手不放,“妹妹,别叫男人有了权,早晚有一日他会弃你而去。”

清月听不大懂太子妃的话,只当她病糊涂了,便一直用帕子给太子妃擦眼泪。

“我怕再不说就没机会说了。”太子妃再次苦笑。

忽听有人报传,说是太子、晋阳王和皇太孙来了。

太子妃忙拭泪,也不知突然间从哪儿来的力气,坐了起来,她笑着理了理两鬓凌乱的发丝,以她能做到的最好的状态去见儿子。

“怀儿!”

祁睿怀已足七岁,是懂事儿的年纪。他本来站在祁连修的身后,一见母亲,便止不住泪下,扑进了太子妃怀里。

太子背着手看她们母子团聚,叹口气,跟清月和祁连修道:“倒是我心狠了,本以为叫她静养,会好些。罢了,咱们别扰了她们,出去走走。”

祁连修瞪一眼太子,拉着清月回身便走。

太子呵斥他一句,追问:“本宫交代你的话,你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