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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侯府的子孙们皆有一个惯例,自五岁起便受先生启蒙,养在前院。许是因此缘故,夏氏的两个儿子性子倒都算正直。江和正是长子,教导严格,颇有世家嫡长子的风范,才德兼备,勤奋刻苦。江和义虽只有五六岁大,却善良懂事,性情醇厚。

卿侯当初决定对夏氏进行隐秘处置,多少也是顾忌到两个孙子的将来。

烦心的事儿都了了,烦心的人也都不在眼跟前。

江清月在卿侯府的日子安静的不能在安静。

平日除却给三妹妹江瑶指导女红,江清月便是跟二婶子学习管家。偶尔得闲的时候,她便裁些布料,绣花做衣裳。而今她是的待嫁的姑娘,除却给亲戚做衣,也便只有给他了。

“姑娘再不用靠这手艺挣钱吃饭,我倒松口气呢。”章嬷嬷高兴的坐在江清月身边,看着她一针一线仔细地缝制锦袍。她身边还有一件未做完的莲蓬衣,用得是酡红色锦缎,艳而不妖。另有白狐皮毛叠在旁边,八成是要用来做这件莲蓬衣的里衬。两样料子如此相配,必然美得很。

章嬷嬷稀罕的把莲蓬衣拿起,用眼睛量一下多长。

问秋正端着茶点进屋,一见此,高兴地赞道:“倒衬你脸色好。”

“这可是好东西,我摸着这料子可是宫里的贡缎?”章嬷嬷转而问江清月。

江清月点头:“正是,我托二婶子帮忙弄的。据说此布一丈,千金难求。”

“那真太难得了。”问秋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而摸了摸那狐狸毛,惊叹道,“这白狐皮也是好东西,比姑娘柜子里那件不知好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