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来。”车里传来吩咐,高德禄闻言一激动,立马冲江清月挤眉弄眼,意思是说他会去说情。
江清月感激的对高德禄点头。
高德禄麻利的上了车,转身又回来了。他哭丧着脸走到江清月跟前,低声道:“王爷是让江姑娘上车,你保重吧!”
高德禄说罢,赠以江清月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江清月整颗心都悬起来,她不解晋阳王之前话里的意思,更加不解晋阳王为何要在车里单独见她。幸亏在场的人没有外人,王府的人素来口风严,她身边也没有多嘴多舌的,不然她真觉得自己有可能清白名声不保了。
江清月知道自己拗不过一王爷,拖拖拉拉,倒不如直接干脆上马车应对。能活是她的造化,活不了,她这辈子也不算亏,至少她心里最想做的她事儿都做到了。
江清月上马车的功夫便迅速平复好自己的心境,她弓腰进了马车,车厢内十分宽大舒适。祁连修衣着金蟒纹玄衣,湛然若神。他坐南朝北,一双寒眸直视江清月。冷峻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却是寒气逼人,慑人于无形。
“民女给王爷请安。”江清月再次行礼。
祁连修抬手,示意江清月可坐在东侧的位置。
江清月选择最靠近门边、距离晋阳王最远的位置坐下。
“前两日黛娥还念叨你。”祁连修的语气突然有所松动。
江清月反而更加觉得悚然,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民女惶恐。”
“你惶恐?笑话。”祁连修淡笑一声,端起手边的白玉茶杯送到了嘴边,他复而又把茶杯放回茶籝里去。“谁能想到小小一名绣女,竟挖出了理国公府二太太的惊天大秘密,顺便还把她逼疯了。”